一炷香过后,穆锦泽从宫里回来,说圣上准她去吊唁郑太医,不用再闭门思过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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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郑府吊唁完回来,门房说不久前郑府来人送了封信。
穆锦泽拿到信,一眼认出上面的字迹,“阿姐,是郑太医。”
锦杪接过信拆开,上面字字句句都是郑太医对她的关心和叮嘱。
还有一张纸写的是药方。
郑太医在信中提到,按他的方子来制药即可。
这道药方,比之前多了一味白术。
“阿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穆锦泽站在旁边看完了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偏偏又说不上来。
锦杪将信收好,留下药方放在几案上,吩咐桃月去外边请个郎中回来。
“阿姐你是怀疑药方有问题?”穆锦泽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你不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吗?”锦杪抬眸,将她的想法道出,“李献春昨天说郑太医只是累着了,如果他没有撒谎,那就是后来郑太医发现自己命不久矣,遂给我写下了这封信。”
“好端端的怎么会命不久矣?”穆锦泽嘟囔,略作思索后,他一下睁大了眼睛,“该不会是有人要害郑太医吧?”
要真是这样,最有可能害郑太医的人会是谁呢?
穆锦泽想不明白,“阿姐,你怎么看?”
“我也就是一猜。”
李献春下狱,郑太医去世,锦杪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至于这道药方……
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很快,桃月请了郎中回来。
郎中看了药方后,表示一点问题也没有。
锦杪又将之前那道药方写了下来给郎中看,仍是没有问题。
看来,只有见到李献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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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冰雪消释,春彩融融。
闭门思过一结束,锦杪就去了狱中见李献春,她知道入狱之后不会好到哪儿去,但没想到李献春会盲了双眼,毁了嗓子,整个人形如枯槁。
幸好她这趟没带桃月,不然那丫头得被吓惨。
狱卒告诉她,圣上提审李献春后,对李献春动了刑,人才变成这样。
至于那次提审都说了些什么,狱卒也不清楚。
当她走到李献春跟前,本来一个劲儿往后躲的李献春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抬头,原先明亮的一双眼睛死气沉沉,嘴唇开合,什么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