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今天做了什么?”杨束转了话题。
“因着鞭伤,还算安分,一整天都躺着,只是调-戏调-戏侍女。”
“打断他的腿,扔出建安,扔远点。”杨束冷冷吐字。
牌九应了声是,以世子对夫人的在意度,怎么可能放过险些坏了夫人清白的周贵。
离了建安,又断了腿,周贵能活下来的概率不足1。
“陆珍儿,把她绑了,她不是喜欢给人喂药?”杨束语气凛冽,“药铺能买到的,都给她整一份,小心点,别把人弄死了。”
“再就是陆胥。”杨束眸色幽暗,“既然眼瞎,那双眼睛也没必要睁着了。”
“武威侯府的田庄铺子,挨个打压,一个月内,我要武威侯府揭不开锅。”
灭老丈人的,世子不是头一个,但一定是最狠的一个。
牌九连连点头。
交代完,杨束去了浣荷院。
陆韫翻着策论,神情专注,烛光下,整个人的眉眼极为柔和。
看了好一会,杨束才走过去。
“回来了,可用了饭?”陆韫将策论放下,笑看杨束。
“家里有绝色娇妻,哪有心思在外面用饭。”
“你现在全是好听话。”陆韫唇角含笑,让墨梅把厨房温着的饭菜端来。
“全是实话。”杨束圈住陆韫,在她脸上亲了亲,接着从怀里掏出胭脂,“店家说建安的小姐都喜欢,就买了盒。”
陆韫打开看了看,在杨束期待的眼神里涂了点在脸上。
“好看。”
“怎么样都好看。”杨束加了句。
陆韫噗嗤一笑,将手上剩下的胭脂涂在杨束脸上。
墨梅看着两人嬉闹,默默把饭菜放下,见了几次,她现在麻木了。
第二天一早,杨束和陆韫就离开了定国王府。
马车上,看着渐渐远去的街市和人群,陆韫眉眼舒展,好像卸去了数斤包袱。
“杨束。”陆韫看向身边的人,满脸笑意的喊。
“我刚瞧见了鹰。”
专心剥荔枝的杨束,闻言抬起头,往车外看,只见晴空万里,白云飘飘,但别说鹰了,鸟毛都没有。
“就飞走了?”杨束把剥好的荔枝喂给陆韫。
“甜。”陆韫声音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