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愿意开口商讨加码,那么便证明这次的合作有成功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微正,声音铿锵有力。
“柳家就算散了,可暗中的生意却不少,我有足够的产业帮助君子门东山再起。”
他这些年虽然远离朝堂。
可暗中的筹码足以让旻朝摇摇欲坠,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虞嫤知道柳遗直极其豪富,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都敢扬言让君子门东山再起。
——他,到底有多少银钱?
好在,她也没有被他砸下来的大饼迷惑,而是将买来的药草放到案几上,极其认真地询问。
“我想知道,你对越皇室的态度是什么?”
他的回答决定着二人的合作是否还能继续,也决定着叔侄二人能否活着离开纸屏斋。
她很缺银钱,也希望柳遗直能给出最正确的回答。
柳遗直没有想到,虞嫤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瞬间倒是摸不透她的心思。
见他久久不语,面露思索之色。
虞嫤的手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案几,眸光却落在柳遗直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很难回答吗?”
“除了隆武帝一脉,其余越皇室一脉,我不会让他们活着。”
柳遗直知道君子门是隆武帝留下来的势力,他们自然要维护隆武帝的利益。
所以,他愿意稍稍低头。
“那个位置呢?”
“越氏失德,自然是逐鹿天下。”
见虞嫤拧眉,他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借着柳承训的胳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柳承荫落在锦衣卫手中,你觉得他还能活着?”
虞嫤知道柳承荫或许凶多吉少,可她此时还是想要询问柳遗直,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皇嗣。
“柳承荫或许是假的,我想问柳五叔,你们柳家,到底将真正的皇子藏到了哪里?”
“……”
柳遗直涂抹着血渍的脸颊,露出毫不掩饰的愕然,显然被虞嫤的问话镇住了心神。
好半晌,他才极其艰难地开口:“你说什么?”
虞嫤看到柳遗直那怔愣的模样,心中已有猜测,他或许对当年的事情并不知情。
所以,也不知事情的真相。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拳头紧紧蜷缩在一起,柳元甫将过去的事情掩埋得如此严实,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然,若是裴炫说的事情是真的。
那么柳元甫就算心有乾坤,胸有沟壑,此时应该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虞嫤,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阿荫不是隆武帝的皇子?”
虞嫤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她知道姜行城的推测应该是准确的,柳承荫是柳家抛出来的鱼饵。
只是这鱼饵却让柳家遭受了灭顶之灾。
“柳承荫极有可能是柳首辅抛出去的鱼饵。”
这是她现如今唯一能给出的解释,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她也瞧不出问题所在。
“所以,谁才是真正的皇子?”
柳遗直的疑问亦是虞嫤的疑问,只是没有人能告诉二人,倒是一旁的柳承训开了口。
“或许,我知道谁是真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