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在低气温中醒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黑色的天花板,房间里点着一盏红色的灯。场景诡异至极,她想到自己可能落入了丁确的魔掌,心里的恐惧不断增加。第一次绑架的经历还留着心理阴影,这次她恐怕没有机会再侥幸逃跑。
想到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丁确手里,她忍不住朝着手腕摸去,发现原本贺澜琛给她戴上的手表,此时不翼而飞。
内心的恐慌让温晚浑身开始冒冷汗,她的心“咚咚”地剧烈跳动着,好像要跳出喉咙口。
“醒了。”丁确双手戴着医用手套,穿着白大褂走到温晚面前。
他戴着医用口罩,明明遮住了嘴巴,在温晚看来他的笑容十分瘆人。
“丁确,你放我出去,绑架是犯法的。”
温晚不敢挣扎。
她现在不能确定自己在哪里?而且,确实被吓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丁确举着双手,医生做出手术前的动作姿势,他低头望着满眼惊恐的温晚,笑容越发扩大,“你放心,我有经验,保证待会儿让你死的没那么痛苦。”
温晚到现在都没搞懂,丁家到底是靠什么发财的?
“丁先生,我只想简单地
活着,没有想过要得罪任何一个人。”她想套取有用的信息,方便待会儿逃跑。
丁确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他冷静得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任何对丁家有谋逆心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必须得死,并且要死得干干净净,让警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仿佛在歌颂一件伟大的事业和壮举。
丁确毛骨悚然的发言,温晚听完后手掌心也开始不断冒出冷汗,发潮的手掌心让她的心情稍微有了一些镇定。
“丁先生,我没有想过要和丁家作对。”
温晚试图继续拖延时间。
她想去相信贺澜琛,可是,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联络到他。
贺澜琛,我还能相信你吗?
你会不会像第一次那回,抛弃我,不信任我?
丁确放下双手,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术刀,尖锐冰冷的刀尖对准温晚的脖子,他发出笑声,“温小姐,当年我父亲娶的第二任老婆想虐待我,你知道我是怎么把她弄走的吗?”
温晚不敢吱声,丁确他疯了,这是她的想法。
“我在她常喝的花茶里下了安眠药,然后把她送到了解剖台,你知道法医处理的都是尸体,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怀疑,活人在这里被杀死,并且成为第一案发现场。后来,我把她的所有器官掏空,再打包出售……这就是我人生中拥有的第一桶创业启动资金。你大概不知道,人体的骨架在市场上也是供不应求的。所以,你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值钱了吧?”
丁确看温晚的眼神不是在看人类,而是在看粘板上的鱼肉。
每一个部位都是明码标价。
温晚听完丁确的描述,她终于知道丁家是如何发展的。
怪不得,这些年都没人发现丁确的真面目。
“丁先生,你如果想要钱可以找贺澜琛,他会给,无论多少。”温晚想赌一把。
不是她相信贺澜琛,而是想给自己多求一分钟活命的时间和机会。
丁确的手术刀挑破了温晚的旗袍的第一颗扣子,紧接着是第二颗,“贺澜琛确实有钱,不过我这边很久没出过上等货物了,恰好你就是我心头的好货。”
温晚不敢轻举妄动,丁确的手术刀不长眼,万一刺伤她就得不偿失。
这次,她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蒋勋报警后,带着警察前往贺澜琛发给他的地址,此时废弃的医院外面,临时看门的保安不愿意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