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衙役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去安排人手。甄知县则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担忧。他感觉,这起案件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然而,甄知县其实想太多了。
这件事很简单,正是陆美玉与白虎卫所为!
她本就对药参将记恨在心,只不过一时拿他没办法。她再厉害,也不敢跑宣化县军营去为难药参将。
但若是他自动送上门,那可就不同了。
陆乐成回去禀报粮种铺子被砸之事,陆美玉这回可动了真怒。
且不提上次此人不顾龙门关满城军民安危,强行撤兵之事;也不论这该死的军痞言语调戏她;上次掳掠女童之事,就已经触及陆美玉的底线。
若不是拿这人无可奈何,陆美玉早想将他物理消灭了。
何氏、秦氏听说药参将砸了陆家粮铺子,也是又惊又恨又怕。
惊的是这生意还没出宣福镇便遇到问题,那以后做到外府、外州甚至京城,岂不是会有更多麻烦?
恨的是都是官场中人,哪怕争斗也不过背后各施手段,表面上却是一团和气。药参将此举明显是打破潜规则,不打算给荆翼面子。
怕的却是药参将背后的总兵官吴永利。这可是军方大佬,还是荆翼的顶头上司。而且这人又与文臣、宗室的关系盘根错节,不是荆家敢捊虎须的存在。
何氏忧心忡忡地说道:“美玉啊,那参将大人竟然砸我们陆家的粮铺子,可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秦氏则显得更为担忧:“更可怕的是,药参将背后有总兵官吴永利撑腰,这可是军方的大佬,我们荆家可不能轻易得罪他。”
陆美玉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敢动我陆家,我岂会放过他?上次他掳掠女童,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
何氏和秦氏闻言都吓了一跳,秦氏更是急忙劝道:“美玉,你可要三思啊。那药参将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万一激怒了他背后的吴总兵,我们荆家可就遭殃了。”
陆美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她很快便坚定地说道:“我知道分寸。不过,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让药参将知道,我荆、陆两家也不是好惹的!”
何氏和秦氏闻言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秦氏更是急声劝道:“美玉,你可不能乱来啊。万一事情败露,我们荆家可就真的完了!”
陆美玉知道秦氏怕事,只得转了口风安慰:“娘,你放心,这药参将带着卫队,我又能拿他如何?我不过说两句气话罢了。”
陆美玉本想通知荆翼一起去云州城,但她知道有秦氏在,怕是会碍手碍脚。沉吟半晌后,她谎称去帮乐成处理铺子之事,只带了两名女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