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荣窝在虎皮做的地毯上,手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脚边散落的几坛开了封的酒坛子,应该是被月荣喝空的,不过,可能是有个空坛子里还有剩余,正好倒在月荣大红的长衫尾部,只见站起来的月荣裙摆有酒滴一滴滴的滴落。
门房通报完就退出了酒窖,管事的看着月夫人这衣衫不整的样子建议道:“夫人还是换件整洁的衣服接见太子殿下吧!”
月荣抱着酒坛子冲着管事的傻笑着说:“我的傻管家,太子殿下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太子殿下看了岂不更来气?”
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呵呵笑了一阵就抱着酒坛子出去了。
管事的看着月荣一身妖艳的红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眼前突然浮现小姐以前知书达礼的文静模样,那时候府内其乐融融,到处都是生机盎然。
再看看如今,人丁稀薄就连府邸用心伺候的植物也跟着凋零起来了。
管事的跟在晃晃悠悠的夫人身后伤怀着,情绪低落的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上官羽飞坐在前厅,看着进来的主仆二人,眉头紧锁,有些后悔来此一趟了。
“臣女拜见太子殿下!”月荣抱着酒坛子踉踉趄趄的行了一个礼。
老管事站在身后担心他家小姐倒了,双手在身后护着,等她家主子站定,他才跪下行礼。
上官羽飞冲着管事的问:“冯管家,月夫人这是喝了多少?你也不拦着些,大白天的喝的醉醺醺的,也不怕误了皇上的差事。”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只是我家夫人的脾气……不过,殿下放心,月夫人还是有分寸的,过几日家主的忌日就到了,皇上放了夫人半个月的假,差事在身时,夫人还是很克制的。”
冯管事说完,偷偷抬眼看了看上官羽飞,太子殿下神色冷淡,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说辞是不是惹太子不高兴了,管事的心七上八下的忐忑着。
“喝酒毕竟伤身,夫人身边能进言劝慰两句的老人也没几个人了,你们夫妻算是夫人最亲近之人了,该提醒的还是要多提醒,对了,夫人今日还去东宫闹了一场,冯管事觉得夫人是冲着我还是太子妃呢?”
冯管事的脸吓得惨白,月夫人平时行事确实乖张了些,只是他也没想到夫人竟然真的敢去东宫闹,跪在上官羽飞面前,冯管事连头都不敢抬了别说狡辩了。
“啪”一声,被冷落的月荣丢了手中的酒坛子,她看着流在脚边的酒水打湿了鞋底“嘿嘿”笑了两声,抬头冲着坐在上位的上官羽飞问:“当事人在此,你问他做什么?他岂能知道我做的事?”
上官羽飞看着斜靠着柱子上,抬着一只脚悠闲的踩着脚边酒水玩的月荣,她冲着他妩媚的笑着。
上官羽飞对月夫人表现出来的无理尽力忍耐着,观察着她的表情,猜想她是真醉了还是借着酒劲装疯卖傻。
月荣迎着上官羽飞探究的目光没有一丝的闪躲,她如此的坦荡,被月荣盯着看的久了,上官羽飞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月荣看着上官羽飞的眼神在躲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冲着上位的上官羽飞说:“太子殿下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我去东宫真没想跟太子妃动手,我就是好奇被轩辕王朝当佛祖般供奉的人物长什么样子?没想到太子妃是个急脾气,我一句话说的不合太子妃的意,就弄成了那样子,真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