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没应,神色淡淡的,将姜驳一家子对自己的不待见尽收在眼底。
除了姜帆。
姜帆的目光很平静,甚至,他望向姜娩的眼神里还带着歉疚。
姜远见她停了筷,不再动桌上的菜,问:“娩娩吃饱了?”
姜娩:“嗯。”
姜远想到她才从宫里回来,一回府还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情,道:“娩娩,你跟你母亲以前住的院子我已命人收拾好了,祖父带你过去。”
“好。”姜娩应声,跟在姜远身后出了正厅。
她一走,金钏四人也跟着她一道离去。
屋里静了下来。
姜老太太瞧了眼姜驳,知他心有不忿,觉着受了屈辱,语气缓和地说:“行了,我知道你不服气,不愿给姜娩低头道歉,但你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你得认清形势。如今她是皇后,你便要把她当做皇后对待,何况她还是裴相和护送回来的。若她在裴相和面前说了什么,你当以后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吗?”
姜驳嘴硬:“她纵是皇后,我也是她的生身父亲!”
元萫拉了拉他。
她忌惮宫里的势力,更忌惮今日骑在马背上的那位。
也生怕姜驳的脾气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人。
想起那位权宦的手段,她心底发凉,出言相劝:“老爷,母亲说的对,我知你不惧强权,可你想想蕊姐儿,想想帆哥儿。”
姜驳看了他们姐弟一眼。
想起姜帆字字铿锵指责自己的话,姜驳免不了阴阳怪气道:“帆哥儿倒是识时务。”
姜帆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孩儿只是实话实说。”
元萫担心他俩吵起来,插嘴道:“老爷,我们跪了这么久,又折腾到了现在,还是先回屋歇息吧。”
姜老太太也乏了,摆了手,道:“都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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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给姜娩准备的住处,是姜娩入宫前居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