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好,太傅府因姜娩跟裴相和的这层关系,竟然跟人人深痛恶绝的阉党有了联系。
姜驳这会儿都能想象到明日早朝他会被多少同僚话里话外的嘲讽。
姜迎蕊低低啜泣,双肩一抖一抖的。
她泪盈盈地望着元萫。
想到沈国公府那么多人都看见她们家跟裴相和来往一事,便为自己的闺誉和婚嫁之事担忧起来。
这几年,姜迎蕊在一众名门闺秀里有点才气,原本她还想着多读书,多写诗词,指不定哪日就能靠着肚里装的墨水入了沈非空的眼。
这回倒是入了沈非空的眼了。
却是因着国清寺这一趟。
元萫拍了拍她的手:“蕊姐儿,别难过了。”
她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惹得姜迎蕊更难受,眼泪掉个不停。
姜迎惠也不舒服,觉得这位大姐姐行事不过脑子,她捏着帕子,倒是没有姜迎蕊表现得那么难过,但还是怨气难消。
赵氏瞥了一眼姜迎惠。
自个儿女儿有上进心是好事,但眼光也不能太高。
她拧了一把姜迎惠的手背,低声警告:“惠姐儿,你放聪明点,别学得跟姜迎蕊一样眼高于顶,老肖想配不上的人。沈国公府的嫡子确实风度出众,可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家背景。这点,你倒是该跟你妹妹学学。”
姜迎惠被说得心生委屈。
沈非空那样出身好且样样没得挑的儿郎,谁家女子不喜欢?
姜远闻讯赶来,见姜娩正受大家责难,面色倏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