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仰头望天,她觉着这事情都这样了,现在想这些都是瞎想,反正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真到了那时,再考虑也不迟:“你我无需替娘娘操心。”
银珀:“也对。”
金钏:“?”
银珀:“自有掌印操心。”
掌印总舍不得她们家娘娘出事吧。
反正跟着掌印混,总归日子还是能过的。
金钏颇为无语。
这心是真大啊。
让她不操心,她还真就一点也不操心。
银珀想到姜娩从被带去端王府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东西,便将提着的糖糕拆了一包,在小轩外敲了敲,姜娩听到声音后把小轩一推,银珀将东西递了进去:“娘娘,饿了一晚上,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姜娩看了眼糖糕,伸手拿了几块,也懒得再去纠结跟裴相和之间的事儿了。
万事吃饱最大。
两刻钟后。
裴相和换了身衣袍从唐园出来,发间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湿气。
他掀开帘子,进了马车,见姜娩这会儿捧着糖糕吃了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俊不禁。
姜娩听到动静,看了他一眼,塞了口糖糕在嘴里,吃得两腮鼓鼓的,眼睛里满是警惕,还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攥着,仿佛在警告裴相和不要再做出轻薄她的行为。
裴相和眉梢轻轻一挑。
马车行驶起来。
裴相和靠在马车里,眼尾还泛着潮湿的淡红,见她这会儿倒是知道把匕首拿出来防身了,他摇了摇头,失笑道:“娘娘,下回记得把匕首早点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