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拍了拍姜娩的手,心想,她那儿子要是有皇后的半点心思,她何至于跟他见面就吵,还相看两厌:“皇后有心了。”
姜娩笑而不语。
平阳公主在一旁瞧着,发现裴相和的目光始终追随姜娩以后,不免泛酸。
她的眼睛里泛起冷意,意味不明道:“新皇嫂的性子确实要比前两位皇嫂好,她们出身贵族,自小被家里人护着,难免心气傲了些,还是新皇嫂平易近人。”
平阳公主的一句话,如平地惊雷,瞬间把场面弄得僵住。
宫人们听她提起两位前皇后,面面相觑。
平阳公主可真敢说。
须知,前两位皇后的事在宫里乃是禁忌。
太后收了笑意。
前两位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在宫里熬了几年的宫人多少知道一些。
可他们谁也不敢对人言,更不敢在私底下议论。
太后也了解皇上动辄打杀人的性子。
她心知,前两位皇后的死跟周弼脱不了干系。
想想当初四妃侍寝的下场,再蠢笨的,也该从中觉察到些许端倪。
姜娩听平阳公主说起前两位皇后,想到在太傅府时听婆子们说起前两位皇后骤然逝去一事,心里直发毛。
最近过得太安逸了。
都忘了她这个皇后说不定哪天也会跟前两位皇后落得一样的下场了。
落在身上的晨光温暖依旧,姜娩却觉得凉了些。
太后目光微冷地睨了眼平阳公主,她知晓女人的嫉妒心,也知晓姜娩这是因裴相和无辜被针对了。
“公主,前两位皇后的事已成过往,就不必再说于人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