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想到跟他发生过不少越界的行为,本也想要大胆一些的,可她终究是架不住心底的矜持和羞耻,想了想,她拔出身上的匕首,在裴相和深色的衣摆处哗啦一刀,割出一根约四指宽的长条。
裴相和明白她想做什么。
他并未阻止。
还很配合地闭眼:“娘娘不必如此。”
她的某些小别扭,小矜持,他都会尊重。
“要的。”姜娩的态度很坚决。
她握着长条,蹲身过去。
他总爱穿深色的衣物,这倒是方便了姜娩用来遮住他的视线。
待将长条绑好,姜娩确定他看不见了,这才将身上的宫裙掀开,将里裤卷起。
火光下,她的腿莹白,纤细。
脚踝间的铃铛碰撞出阵阵脆响。
叮铃。
叮铃。
裴相和看不见,却能从听到的声音判断她的动作。
如他所说的那样,姜娩大腿根部的肌肤确实磨破了皮。
之前姜娩觉得难受,也没多想,只以为跟初次骑马那回的情况差不多,加之这一天事情太多,导致她都没时间去留意大腿根两侧的伤。
这一看,才觉严重。
她拧开瓷瓶的盖子,将清凉的药膏倒在指腹,力道轻柔地涂抹磨破皮的地方。
药膏抹在皮肤上,有些凉,又有些疼。
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
对比裴相和的伤,她这点实在算不得什么。
裴相和耳力极佳,听出她呼吸的速度轻重有异时,心里泛起一股酸涩的,微微的刺疼之感。
火光照着他苍白的脸,他清冷的神色稍暖,喉结一滚,说:“娘娘,下回不要这样了。”
她的命,比他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