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姜娩红着脸不出声,猜到姜娩是在害羞。
她毕竟是一个还未成婚的姑娘家,不好继续待在这里看人家卿卿我我,且她在场,他们夫妻说话也不方便。
水芜把衣物递给姜娩,走远了些。
姜娩接过衣物,扶裴相和入柴房。
她把衣物放到椅子上,又走去试了试木桶里水的温度。
水温依旧。
想来是水芜姑娘又往里面加了些滚烫的水。
裴相和注视着她的背影,唇角噙笑。
姜娩在宫里沐浴时都是金钏四人在旁伺候,她见过金钏测水温,如今有样学样。
眼下她跟裴相和要隐藏身份在此养伤,就得暂且忘记曾经在宫里的种种待遇和皇后身份。
再说姜娩本就没把皇后的尊位看得多重要,也从来不在人前摆谱。
因而金钏她们当宫女能做的事,她也能做。
想到裴相和伤口很深,最好不要沾水,姜娩叮嘱:“你用帕子擦一下身体就好,记住,要避开有伤的地方。”
裴相和:“好。”
姜娩听得耳根发痒。
他怎么了?
突然间变得如此好说话?
尽管裴相和对她一贯是态度极好的,但像这样千依百顺的时候并不多。
近来他却频频如此。
姜娩乌黑的眼珠转来转去,忽然,她踮起脚尖,用手背探裴相和额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