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有劳。”
她还记得柴房的方向。
水家房屋面积不大,结构简单,除了堂屋用来招待客人和平时吃饭以外,剩下比较小的两间房是灶房和柴房。
待水芜离去,姜娩把房屋又打量了一番。
她惦记裴相和的伤势,担心他在擦洗身体的途中再次伤口裂开,或是忽然昏迷,当下加快脚步往柴房而去。
门还关着。
裴相和躺在木桶之中。
鲜血将热水染红。
他正闭目养神。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靠近时,裴相和睁眼。
眸光冷厉。
可当他静了一瞬,听到对方的脚步声很有分寸地停在门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时,绷起的神经骤然松懈。
转而,又勾了唇角。
应该是娘娘。
姜娩站在门外,抬手敲门:“裴……裴重,你洗好了吗?”
她一直叫他裴掌印,裴相和,都叫习惯了。
突然改口,乍然间还不适应。
裴重……
裴重……
这名字多念几回也挺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