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觉手指在桌面上扣了几下:“可此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分化三大家族之间的关系?问题是我们三大世家本来就面和心不和,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一点的确让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去查!”
老奸巨猾的杜峥喜怒不形于色,细听却能听出每一个字都是他磨着牙根吐出来的。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挖出来,老夫就不信了,上京城还有人敢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作妖!”
这个人的行为确实是打了三家人的脸。
一定要趁他尚未发展壮大,就把他摁死在萌芽状态。
穆清绝起身告辞。
下属送的三个扬州瘦马还正在屋子里等着他去宠幸呢。
“王爷且慢,”杜峥笑得更热情了,一张老脸上开满了菊花,“你同阿妩好久未见,刚好趁着这个时节叙叙旧。”
这个时节?
穆清绝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这古板老头不是最看重女子清誉吗?
怎么,现在又不介意了?
“这……”
他真的很为难。
只要一想到杜姑娘那张仿佛被压扁了的大饼脸,和短粗的眉毛蛤蟆眼,他就觉得脑袋疼。
也不知杜家基因是怎么搞的。
男儿一个个身高八尺,相貌堂堂。
女孩子却一个个长的一言难尽,看一眼就少吃几碗饭。
要不是为了皇宫里那张宝座,他宁愿一辈子光棍,都不愿娶杜家女儿。
“哎呀,你就别害臊了!快去快去。”
穆清觉被他的表兄兼未来小舅子一肩膀扛出门去,正好对上杜姑娘含情脉脉的脸。
穆清绝:呕!
……
白家二房白素的书房前,剪秋的父亲白二狗轻手轻脚推开屋门,点头哈腰:“姑娘里边请。”
半个月前,白九媚赏了剪秋和剪夏一人一包断肠散。
剪夏顾念兄妹之情,犹豫到现在也没有给她的兄长服用。
剪秋可比剪夏心狠手辣的多,当天晚上便哄着她老爹吃进肚里,还哭哭啼啼倒打一耙,说都是因为她爹总想跟着二房干坏事,才把自己连累到如此境地。
她老爹比剪秋还贪生怕死,当即就求到白九媚头上,赌咒发誓说愿意为她效力。
今天晚上白九媚让他带自己去叔父的书房,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老老实实守在门口当门神。
书房的墙上挂着一盏长明灯,倒是省了白九媚很多功夫。
借着昏暗的烛火,白九媚的目光在书房内慢慢游移,最终落在博古架中的宝蓝色花瓶上。
那只花瓶孤零零放在一个格子里,在月色下反射出幽幽的光泽,显然经常被人触碰。
白九媚走过去摆弄了几下。
吱呀。
博古架后面的那堵墙缓缓朝两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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