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珍真的没印象。
她不知道如何回应这种感情,茫然地拿起来一个车厘子,又被奶油呛到。
她颤抖着眼睫,难受地咳嗽着,仿佛肺叶被人拧紧。
“你喝点,润润喉咙。”
姚舒然放下台球杆,在她的身边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那些旧事都过去了,最重要的事现在你在我身边。”
他把生日皇冠,戴到姜蝶珍的头上。
姚舒然凑近她,几乎要凝视她的眼睛。
“你愿意做我一晚的女朋友吗。”
姚舒然手指上的烟雾,袅袅上升,缭到了姜蝶珍的头发上。
意识到不妥,年轻男人随手扬了烟灰。
“对不起,但是你现在身上有我的味道了。”
周围人发出“哇哦”的欢呼。
要知道姚舒然那张有压迫感和冲击力的英俊脸颊,近在咫尺。
这本来就是一种单方面的绝杀。
“同意他,同意他!”
姜蝶珍揉了揉眼,坐立难安。
只觉得周围气氛燥热,宛如即将喷发的活火山,令她不安。
她在声浪里用力呼吸着,尝试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此刻,就像在寂灭的火山灰里游泳,她感觉窒息。
“姜蝶珍?”
酒保抱着一束蓝紫色的小苍兰,走到卡座前。
他的语气带着疑惑和质询,“谁是姜蝶珍啊。”
“嗯,是我。”
眼前一个黑长发,穿着白色大衣的女生站了起来。
醺风把小苍兰的花香,吹到了她的身上。
蓝紫色光影一圈一圈地,在她身上荡漾。
姜蝶珍耳朵和脸颊很红,却是那种病态的潮红色。
就像被欲念的窑,烤过的瓷器。
“花束里有张卡片,你一定看。”
戴着鸭舌帽的酒保,如此叮嘱道。
“嘘——”
“好了没啊——”
周围玩兴十足的年轻人,都开始嗔怪起酒保打扰他们狂欢。
一群人还等待着,姜蝶珍对姚舒然的请求,做出回答。
卡片的颜色很好看。
是被那个人持在手中,说“水色倒空青,林烟横积素”的青蓝。
在酒吧昏暗的光下,几乎无限接近于,她亲手调制出来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