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珍心尖一颤,细白的手指划开卡片边角。
【“被强迫,要学会勇敢拒绝。我在酒吧外等你,准备好了感冒药。”——予】
姜蝶珍看到的那一刹那。
她仿佛置身在冷寂的暗室中,骤然被光照亮。
那个人,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勇气。
姜蝶珍连放在桌上的那本《我负丹青》都忘了拿。
她撇下还在起哄的人群。
步伐轻盈,像被召唤的长尾百灵鸟。
她头也不回地跑向楼梯。
“诶,然哥,她走了?”
站在门边的一个男生站起身:“我要去把她找回来吗?”
“等一下,先生。”
酒保波澜不惊地制止了他们,他拿着手上点酒的平板。
“刚才有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请了你们全场最贵的酒,说祝贺你们中间某一位,生日快乐。”
“请问是谁生日啊。”
“我。”
姚舒然被酒保阻挡住。
他理了理冲锋衣的领口。
低头看着那束染着露水的蓝紫小苍兰,没来由一阵烦躁。
他的食指划过那本,被姜蝶珍遗落下来的书。
姚舒然把卷边白玫瑰,夹进书页里。
“哟,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明着抢人?”
然后他恶狠狠地把那束小苍兰扔到一边。
他抬手蹂.躏间。
花叶洒在沙发上,花瓣碎落一地。
“消消气,然哥。”
“对啊,追求女人总要有个过程,你都等了三年多了,来日方长啊。”
酒保见惯不怪,查阅了卡座信息:“好的,先生,人头马、轩诗尼、马爹利、芝华士,我们有三十一种酒可以供您选择,姚先生,您请过目。”
“这大手笔啊,做得简直滴水不漏。”
他的兄弟如此感叹道:“然哥,看来你的竞争对手,很有手腕。”
姚舒然宽大的手指,在他栗色的卷发间,烦躁地虚拢了几下。
他抬起眼,神色冷酷:“今天这酒,我一滴也不会碰。人,早晚会是我的。”
他叼起一支烟:“你们喝,我去楼下看看,今天这账,全算在我头上,爷压根儿没缺过这点儿钱。”
他咬着烟头:“我倒要知道,谁敢这么横,能在我的生日,截胡我的人?”
姚舒然撑着栏杆,往下望。
他看到了一辆停在街边的柯尼塞格Jesko。
他估摸了一下,这辆车国内售价,超过两千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