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有些紧张。
她垂眼整理衣襟,纤细双手抬起,把浓黑的长发盘好。
动作间,脊背的两只蝴蝶骨微微翕动,似雪中长蝶,振翅欲飞。
景煾予眼瞳漆黑,情绪深了许多。
他一言不发,只把她牵紧了一些。
恐怕这脆弱蝴蝶,真的迎风而去。
通报来客的管家,看见景煾予来了。
不由得眼睛一亮。
已经进去了。
姜蝶珍和他缓步往前,走过影璧。
两个人来到垂花门的拐角。
这里有一株参天的冬青树。
树木不畏严寒,遮挡了风雪。
这种树又叫北槲寄生。
冬季也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在姥爷面前,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感受到对方掌心潮热,姜蝶珍轻声询问。
“你把围巾解开。”
景煾予双手插着口袋,微微俯身。
男人循循善诱。
他默了一息,呼吸不稳。
他抬手拂过她的眼睑,帮她把眼睫上的落雪摩挲消融。
“嗯。”姜蝶珍不疑有他,乖巧照做。
小小的手捏住围巾边角,往右边绕了两圈。
她发丝间,淡淡的香味在男人鼻尖蔓延。
他微倾身,修长手指掠到她脖颈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那人解开了一颗,她的大衣盘扣。
他离她实在太近了。
让姜蝶珍感觉到自己,像是灼在太阳下的小雪人。
开始甜蜜又胡乱地融化,薄汗从皮肤表面渗透出来。
小乖还没反应过来。
心脏咚地一声跳。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还没意识到危险迫近。
她手指搭在那个人曲张纵横的手掌静脉处。
小声问道:“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