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吻在她的眼睑上,唇边接触她哭得红肿的皮肤,像春雨一样抚慰在她的心底。
景煾予的嗓音很哑,带着诱哄和安慰。
“不要哭了宁宁,我在你身边呢,我都听见了。”
他终于宠溺地,叫她宁宁了。
而不是刚才威胁意味十足的姜蝶珍。
她跪坐着扑进他怀里。
她埋在他胸膛前,衬衣的棉料摩挲着她的鼻尖眼睑微疼。
但她觉得甘之若饴。
姜蝶珍断断续续的说:“我不知道周漾把那幅画寄回来了,订婚那天的电话,你会如鲠在喉吗......其实我当时有拒绝他哦,我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一直都特别尊重我。这些之前的事情,我想着自己处理好,就没什么问题的,所以没有告诉你,对不起,景煾予,真的很对不起......”
“周漾下个月就回国了,我可以信任宁宁自己处理好吗?”
景煾予揉了揉她的头发。
男人的手指骨节,很柔地从怀里捧起了她小小的脸。
“眼睛都肿了,还哭,是想让我心疼吗。”
他俯身吻她的眼睫。
她的眼泪温热,宛如温暖的潮水一样滋润着他的唇角。
她白到透明的皮肤上,黑眼珠看着他,仰头期待地问:“你会心疼我吗?”
“会呢。一直都心疼着。”
他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和她面颊相贴。
两人一起黏糊触碰了好久,也没有亲吻。
男人手掌覆盖在她的脊背上,温柔拍打着:“时间还长呢,我会慢慢告诉宁宁,我有多离不开她,有多在乎她,不知道她愿不愿意陪我经历。”
姜蝶珍才不认为时间长。
两年零十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她在最温暖最安定的时候,依然小小地怅惘着。
再长一些就就好了。
能用一生做注解。
可她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有变数。
周漾要回来了。
她不知道怎么处理,才能让眼前的人彻底满意。
可是姜蝶珍愿望很小。
小到只能装下他,小到只想让景煾予开心。
包括公司里,经常追求她的姚浩然。
她也应该下定决心好好拒绝,而不是一直忽视。
她很久都没有回答。
景煾予环住她的力度收紧,漆黑的眼眸也更深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