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珍发现了端倪,盯着他看了很久。
她才用一种很软又很哑的声音,艰难开口:“那只手。”
“挺好的,能活动。”
景煾予似乎不愿意给她看到缠着白纱布的右手,让她担心。
“我没事,只是烫了一下,没伤到筋骨。”
他伸手把她碎发撩到耳后,低沉又微哑地说:“你活着就好。”
一贯利落洒脱的男人,凑上前来。
因为手指不方便。
他抱紧她的姿势,有些小心翼翼地费力。
“当时消防不知道你在哪。之前我去过几次,知道房屋的构造。”
“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在想,一定是我的宁宁太善良了,上天都舍不得用火舌灼伤她。”
姜蝶珍很没出息的,掉了眼泪。
明明两人已经好好地拥抱在一起。
她还是为他被灼伤的掌心难过。
姜蝶珍心脏被牵扯,呼吸不过来,就是一阵雾蒙蒙的闷疼。
姜蝶珍:“煾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以后换我给你煎药,喂你吃饭,好好照顾你,可以吗。”
她颤抖着抚摸他裹着白纱的手:“我好害怕你会受伤。”
“梦里的火海对我来说,不恐惧,很温暖。因为每次尾声,都能看见你赴汤蹈火救我的样子。”
景煾予笑了一下,他安静地抱了她好久。
她呼吸很软,身体淡薄,瘦白的身体被他圈得很紧。
景煾予柔声道:“不要把眼睛哭坏了。”
男人垂眼看她,用左手指腹,帮她抹去眼泪。
但再久都不够。
生命宛如静静的相拥的河。
他很认真地告诉她:“救你是一种本能,哪怕以后有伤疤。”
“疤痕也会告诫我,要更加用力地珍惜你。”
姜蝶珍垂下眼睫,像吻一只会逃逸的蝴蝶一样,亲吻他右手缠绕的白纱。
她忍着不让泪水滴落在纱布上,怕他伤口感染。
女生嗓子很哑,“我也会永远记得。我爱的人,为了我,付出好多......连地狱也敢闯。”
景煾予把脸埋进她的黑发,声音微哑:“嗯,姜蝶珍,我不疼,没有任何苦难能压垮我,除了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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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姜蝶珍醒了,火灾发生的第三天。
警察来医院做了笔录。
北竹竿胡同周围都是古建筑,修缮问题,政府十分重视。
隔壁果茶店的监控,拍到了一行人在姜家后罩房纵火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