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欢欣鼓舞。
梁津将一杯水递给她,她就着他的手喝完。
“好了——玩去吧。我还有些商务要忙。”男人摸了摸女孩的头顶。
女孩从他膝头滑下来。
这一场婚礼,来了不少北城、港城、沪城等地的商业巨头。明面儿上是来喝喜酒,实则是以喜酒为街头,进行新一轮商业版图的排布和布局。
这些巨头们已经在二楼的会客室等着梁津了。
周萱看着梁津那高大挺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刚刚梁津说“玩去吧”,这口吻,好像她就是个小孩。
她也不算小孩了吧?
梁津很忙,她却很闲。婚礼策划上的一切事由,大到场地的布置,宾客的座位,小到伴手礼的准备,全由徐正阶领衔策划公司布置了。
周萱不由得望了望窗外。透过菱形窗格玻璃可见,徐正阶正指挥着策划公司的人马布置场地。
草坪上,提前架好了花架,花架上摆了用于插花的花泥,只待等夜晚来临时,从哥伦比亚空运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玫瑰和冰美人百合。
要是周萱看到账单上的“鲜花支出”费用,一定会啧啧嘴巴。光是鲜花这一项,就花掉数百万美元。
徐正阶正指挥人布置场地,中途被林晴拉着确认了一遍宾客名单,简直忙得脚打后脑勺了。但是女孩却清闲得很。
梁津似乎是不放心她,才不把这些事情安排给她的。女孩也意识到了这点。
周萱转身,她看见奶奶正笑眯眯地看着她,那双睿智的老眼,似乎洞穿了许多表层的东西,要一直看到人的心底去。
想到方才她和梁津的亲昵场景被长辈一收眼底,女孩脸蛋红了红。
奶奶招一招手,“小萱,到奶奶这里来。”
周萱乖乖地靠过去,在奶奶身旁的沙发空位坐下。
“奶奶。”
“怎么,心疼你家小梁啊?”周奶奶搂住孙女的肩膀,目光慈爱里带着点打趣。
心疼确实是心疼。女孩捂着胸口感受了下。没有人应该感受别人无缘无故的暴力。
“奶奶,没有人应当承受别人无缘无故的暴力,就算是长辈的,也不行啊。”周萱将声音放得很低,只有她和奶奶两个人能听到。
其实原本她对梁岱山还有些钦佩的。据说,梁岱山当年以一己之力将倾颓的梁氏家族企业重新带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