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今天,她才看到梁岱山能力之下暴躁的一面。梁岱山随意地将暴力施加给别人,她很不喜欢。尤其是施加给梁津。
梁津是她心底的人呀。凭什么要忍受这样的暴力?
周老太听到孙女这么一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
“小梁的家庭并不完满,你要多关心他。刚刚你做得很好。”
周萱注意到,奶奶在说前半句话时,目光扫过坐在不远处正和一帮贵妇们饮茶的姜清檀身上。
她动了动嘴唇,正想问问奶奶为什么这么说。这时,从屋外大步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身量很高,典型的东方古典长相,剑眉修颌,凤眼挺鼻,五官排列的比例恰到好处,完美得就像被女娲的双手亲自雕凿过。
他穿一件卡其色风衣,身高腿长,就连穿堂的秋风都极其眷恋地拂过他衣角。
这个年轻人,周萱也看呆了几秒。
当然,她看呆并不是因为男人长相,而是因为,年轻人的五官乍一看和梁津有四五分相像,但是因为细微处的不同,形成的气质完全不同。
这位年轻男人的眼神清隽温和,但是浑身透露着一种疏离感,像是高山山尖的雪,可望不可及。
而梁津,从长相到气质,都更为凌厉和漠然,那种冷是直接的、外露的、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他是一座冰山。
如果说,年轻男人是民国时期画报上走出来的贵公子,典型的东方古典长相,那梁津就是西方古罗马硬币上的头像,西方骨相和东方皮相的完美融合。
女孩在内心悄摸摸把两个男人比较了下。
嗯。
还是梁津帅一点。
要是梁津没有整天摆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一脸淡漠,就更帅了。
待这位年轻人轻声和梁西元打招呼,管梁西元叫“姑姑”,又被迎进了疗养室时,周萱听到旁边有两人对话。
“都说梁津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会就是这位吧?”
“是这位,梁二公子母家的来头可比梁津的母家大得多啦。”
“这兄弟俩长相上有相似的地方,但气质和行为却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