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没彻底打起来的战争(2 / 2)

见她语气尤为坚定,独臂男子扭头看向对面的身影,眼神微眯,厉声道:“殅儿从来没有骗过我,她既然说没有,那必是你们误会了什么,或者说你在讲假话!”

身影站的笔直,眼神毫无躲闪,沉声:“前辈大可放心,我也未曾说过虚言,想来必是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内情,让殅姑娘不认可亦柔姑娘的行为可耻。”

见身影仍在坚持,独臂男子又转过头看向孙殅,轻声说:“殅儿,是否与此人说的一样,发生了一些只有你们才知道的事情,若是真有这种事,你勇敢的说出来,只要站的住脚,义父必定为你撑腰。”

扭头看了看身后侧的孙亦柔,孙殅一咬牙一跺脚,将那天她所经历以及看到的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师傅,徒儿因为羞耻,本不打算说出来,可事关亦柔妹妹的生死存亡,徒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

那夜,吴凡带兵突袭珐琅星,徒儿因事先并不知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幸亏学自师傅的刀法足够厉害,先劈一刀,废了他们一艘舰船,算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本以为他们会就此罢手,知难而退,谁料,他们中有个名叫柳如烟的女子,用下三滥的手段暗算了徒儿,使徒儿很快便被他们擒获;

徒儿原以为,此生恐怕再难见到师傅,却不料,柳如烟与吴凡于阵前起了内讧,徒儿因此得以暂时脱困;

那柳如烟似乎是因为吴凡爱上了亦柔妹妹,嫉妒发狂,屡次三番出言不逊,气的吴凡当场便想结果了她;

她并未贪生怕死,而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将被吴凡特意留在主舰船上的亦柔妹妹,给喊了出来;

亦柔妹妹厌恶战争,直直的扑向吴凡,后者可能是不想让亦柔妹妹看见他杀人,只好暂时放过了柳如烟;

吴凡瞧亦柔妹妹害怕的紧,赶忙将她揽入怀中温言软语好生安慰,本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可惜注定敌对;

亦柔妹妹原来就是我们和字旗的一员,因前番被打散,急欲寻觅投奔之处,偶知徒儿这里也是和字旗,便有了投靠之心,故此,为了解救危局,她不得已才伤了吴凡;

假使吴凡当时因伤退走,徒儿必不能把他怎么可能,奈何他担心亦柔妹妹因他受害,竟阵前反叛,拼命护着亦柔妹妹;

那些与他同来助战的,有一半对他发动袭击,使他险些尸骨无存,亦柔妹妹害怕他落的那等下场,忍痛将其杀害,才保住了他的尸身;

对他发动袭击的那些人,全被亦柔妹妹打到灰飞烟灭,而忠于他的那些,要杀亦柔妹妹为他报仇,虽也死于亦柔妹妹之手,却都保有尸身;

至于那柳如烟,亦柔妹妹不屑杀她,让她逃了出去,恐是因此,才有了今日之事,师傅,亦柔妹妹是为了救徒儿,无奈之下,才做了那种事,自那夜至今,她每夜都不得安眠,偷偷哭泣。”

孙殅话毕,因心疼孙亦柔的遭遇,早已哭成了泪人,听孙殅又提起那夜的经过,孙亦柔也已经站不稳,靠在了孙殅的身上。

独臂男子见孙殅如此难过,心中也不免一痛,他瞥了一眼满脸悲伤的孙亦柔,转头看向仍站在原地的身影,直声道:“你也听到了,这分明就是造化弄人,哪里有什么可耻之事,恨只恨双方各有理想,恰好相悖,才酿成这种悲剧。”

身影亲眼瞧见孙亦柔哀伤不已,心下实际已经对她有所同情,只是大公子因她而死是事实,即使再怎么同情,他也不能不给义父一个交代。

吴昌荣听孙殅以当事人的身份,讲述了吴凡的死亡经过,对孙亦柔的恨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见孙亦柔竟还有脸哭,登时忍不住怒道:“亦柔姑娘何必惺惺作态,大公子爱你入骨,你却为你自己的理想害他丧命,这不是无耻,又当以何种词汇加以形容?想我大公子那般爱你,若是你肯为他坦然被俘,他怎会不救你,我吴家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大公子认定的少奶奶失去生命呢?分明就是自私自利,竟也能标榜成不得已,好一个不得已,兆亿年来,多少贼人不都是因为这个不得已,而犯下滔天大错嘛!”

听到他如此诘难之语,孙亦柔已经不知该如何自处,自吴凡身故之后,她每每得闲,必是在他的陵寝前独自神伤,她多么希望再听到一声‘柔柔’,她多么希望吴凡并没有死,她多么希望能从吴凡那里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独臂男子看出孙亦柔已现死相,知她必是生了死志,顿时对身影怒道:“管好你们的人,何苦为难一个痛失所爱的可怜女子,我现在回答你一开始问我的那个问题,孙亦柔,我保了,你们今天休想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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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也气愤吴昌荣胡乱开口,但为了吴家的脸面,他冷声对独臂男子说:“前辈战力非凡,我自愧不如,可我有千万兵士,未必带不走亦柔姑娘。”

“你就不怕我反悔吗?”

“前辈不会,因为前辈是讲究人。”

“呵呵!为了我家殅儿,讲究不讲究,也没你想的那么重要!”

“前辈,自烛照成立以来,从没有让家主失望过哪怕一次,即便是你,也不可能成为这个例外。”

独臂男子将大刀平举过肩,眼中战意已经飙升至定点。

身影也首次亮出兵器,打算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让烛照蒙羞。

在这紧要关头,吴昌荣由于对刚才独臂男子对他的蔑视有所不满,故意的说了句:“明明就是仗力欺人的人,却装的好像是很讲道理,真当吴家缺你这号人物嘛!”

独臂男子闻听他这一句,勃然大怒,对他质问:“你是在说我吗?”

吴昌荣罕见的脖子一梗,冷声道:“就是说你,难道我说的不对?你那女儿自称因为羞耻,故此一开始不做明言,可从她的讲述里,哪里有半点需要羞耻的?你这自认为堂堂正正的人,为何不问问她?”

独臂男子怎舍得让义女当众坦言羞耻之处,见他竟以此相逼,直欲挥刀。

孙殅忽的出声:“师傅且慢,徒儿说出来便是,所谓的羞耻,是那柳如烟竟用春药害徒儿,吴凡是她的上官,未必不知情!”

独臂男子听孙殅要自曝丑处,本要厉声阻止,待她直言说出,顿时惊的转头看去。

孙殅见他看来,红着眼说:“徒儿差点儿就名节不保,不知算不算羞耻?亦柔妹妹救徒儿于如此危难,可算大恩否?”

独臂男子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头尚未转回,话却已然吼出:“看来吴家欠我一个交代!”

身影确实没有想到竟有这种事情,愤恨吴昌荣多嘴多舌,叹了一声:“前辈,柳如烟就在吴家,望前准我回去核问,若真如殅姑娘所言,吴家必定会给前辈一个满意的交代。”

独臂男子大刀上肩,冷冷的看着身影,并未作表态。

身影明白他的意思,转身对吴昌荣说:“你可真会自作聪明,随我一同回去,义父那边也需要一个交代。”

吴昌荣没想到会弄巧成拙,急声问:“二爷,起码也应该把大公子的遗骨带回去,老爷可是伤心欲绝啊!”

“你只管带着私军与我同回吴家花园,剩下的事情,自有义父决断,无需你操心!”

“是,昌荣明白了!”

两人话毕,身影再转身对独臂男子一礼,而后与吴昌荣一起往吴家私军那边赶。

亲眼瞧见吴家私军正有序撤退,独臂男子转头看向孙殅,一脸歉意。

孙殅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扶起孙亦柔,命令珐琅星军队,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