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第四卷大结局)已把相思写满天(拾)(1 / 2)

蛟妾归 茜茜喵 2416 字 1个月前

月色朦胧,冷风徐徐。

此刻的气氛委实算不上融洽,符老爷在子时按他说的给大夫人服下了一帖祖传秘方。

刚服下半刻钟时光,林大爷正准备安排符老爷住下,却被慌张前来的丫鬟禀报,大夫人不见了。

不见了?

林大爷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算祖传秘方真有奇效,也不可能刚服下人就能跑了?一院子的人还都不知道她去了何处,这是当他傻子吗?

白磬臣与我对视一眼,符玺同样递来一个眼神。

“林老爷,看来我这秘方确实生效了。”

符玺摸了摸胡子故作高深道,林大爷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那就让我来找找,到底大夫人去了何处。”

白磬臣立刻递上一包袱的法器,原来是在这时候备着用的。

林大爷难以置信:“符老爷竟有这般通天本事?!委实叫林某大开眼界!”

事到如今,林大爷早已犯了难,自然全听符玺吩咐。

符玺单手拎出一只罗盘,只见罗盘上的针转的飞快,众人面面相觑。

“走。”

于是符玺与林大爷打头阵,白磬臣与我随后,身后跟着大夫人院中几个心腹丫鬟,在林府中蜿蜒穿梭。

很快,在林府靠近下人房的外墙边上众人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大夫人想跨过门槛过去,可无法屈膝,根本过不去,在原地直打转。她的眼睛睁着却无神,好似梦游那样。

林大爷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她:“夫人,你真醒了?!”

大夫人自然没有应答。

符玺极善画符,三下五除二一张真言符已成,反手贴在大夫人额间,后者双眼即刻闭紧。

“大夫人,现在我问话,你务必小心回答。”

符玺不怒自威,一副枉死城管事的做派。

“是,林袁氏自当慎言。”

大夫人额间贴着黄符,双手垂在身子两侧,紧闭双眼却对答如流。在如此阴森的环境下,我身后俩丫鬟已经晕了一个。

林大爷缓缓松开手,慢慢站到了符玺身后。他心里也慌得很。

“林袁氏,你为何会一睡不醒?”

沉默片刻,大夫人紧皱双眉,像在思索着什么:“我一睡不醒吗?”

看来大夫人并不知道自己沉睡的缘由。

符玺又问:“你醒后要去何处?”

大夫人侃侃对答:“我要去寻阿鸳。”

阿鸳,定是指林鸳,可林鸳为何会在这下人房?

“林鸳是你的女儿,是府中的大小姐,如何会住在下人房里?你再想想清楚。”

大夫人斩钉截铁:“前面就是我的女儿所在,我不会认错。”

符玺此刻也露出不解神色,看向林大爷,后者更是一头雾水,不像是演的。

我示意符玺让大夫人前往下人房,他对林大爷吩咐道:“把门打开。”

林大爷立刻高声喊:“来人!将门打开!”

很快,从身后来了管事,拿出一圈钥匙打开了这扇锁住的门。

本以为这扇门背后应是下人居住之所,没想到入眼皆是无人打扫荒芜之地。

“这是怎么回事?”

在林大爷高声质问下,管事垂目娓娓道来。

这地方和下人房连成一片,旧时确实是下人居所,后因年久失修、家生仆数量减少,于是下人居所缩小,这里自然而然便成了堆砌杂物之处。

“林袁氏,去,继续走。”

符玺一声令下,大夫人之前弯不起来的膝盖竟轻而易举的弯曲且灵活无比的往前快步走去——

直到她来到一处杂物堆砌墙根下才彻底停住脚步。

此时几乎没有月色,甚至有些阴风阵阵,林大爷后背汗毛耸立。

“挖。”白磬臣吩咐道。

那管家瞥了一眼林大爷。

林大爷点头,管家立刻去寻了几个壮硕家仆过来,火把一举,就地开挖。

挖了半盏茶不到功夫,铁锹很快碰到了异物,家仆徒手刨出了一个贴着黄符的精致妆匣。

符玺示意众人后退,他独自往前一步,取出妆匣。

白磬臣目光微颤,好似认识这张黄符。

“林袁氏,这可是你的女儿林鸳?”

大夫人斩钉截铁:“是阿鸳。”

符玺冷笑一声,对林大爷嘲讽道:“林老爷,你家里高人不少啊。”

“此话怎说?”

林大爷早已汗流浃背,他不是蠢材,相反他作为林府的掌家人他聪明的很。如今看来大夫人和林鸳的病,都有大问题。

“今日此妆匣机缘巧合下被挖出,破了此术法。林大爷,话我们就不说透了,符某会给大夫人留几帖药方滋养,大夫人不日便会痊愈。至于大小姐的病……根源也在此妆匣中,只是大小姐病的程度更深,是否能恢复如常,就连我也无甚把握。”

“这妆匣,如今还不能给你,符某还需做些手段。”

……

林大爷很不安,他知道府中众人心思各异,但就这么明晃晃的算计到他头上,着实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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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的位子没少借大夫人的光,所以当时大夫人倒下后,他立刻想到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找遍了天下医者和术士都无法破解,日子长了他也劝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

如今看来,第一感觉是有道理的。

今夜无人入眠。

我们正围在院中,望着这只妆匣。

妆匣的黄符已被取下,妆匣也已被打开,其中内容物一览无余——

一套带着血渍的婴孩包被、一块染血的玉佩和一帖已经发黄的中药包。

白磬臣推测:“婴孩包被是给林鸳下术的媒介,玉佩中锁着的是大夫人的精魄。所以大夫人与林鸳血脉相连,醒来就会去寻婴孩包被。”

“不错,我给她吃的那副药不是重点,而早在府中寻到了她的一缕魄——就在下人房不远处。所以真言符才起效了。”

我伸手拿起药包,放在烛火上看,隐隐约约看不清其中是什么。

符玺此时忽然出言:“你们俩的时间差不多了。”

闻言,白磬臣一怔,继而笑道:“你看了我们的面相?”

符玺正色道:“磬臣,再如何,凡间也只是梦一场。”

他面色如常:“我知道。”

我转身走向榻上躺着的林鸳,她正睡的香甜。她是因为我们才落得如此下场,我不能坐视不理,挥袖间她的眼角多了一颗朱砂泪痣。

“青懿,即便如此,她多轮回几次,阴阳眼还是会时不时冲除你设下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