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送你去就医。”黄淡白道。
“我不去,你给钱我就起来。”
“您放心,我不跑。”
“先给钱。”老人耍无赖道。
黄淡白掏出一锭银子,老者麻利起身,一把抢过。
“你似乎不是什么太学学子吧。也不像什么王公贵族?”老者打量着黄淡白道。
黄淡白说:“你看着也不像什么太学的老师。”黄淡说。
“我是太学请来讲课的先生,此举只为试探太学学子的道德水平。”
“老人家下次可别这样,你一大把年纪了,可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老夫身体硬朗着呢。”老者道:“你既然不是太学学子,又不是王公贵族又怎么进得了这里。”
黄淡白道:“我有学生令。”
“我不信。除非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黄淡白将学生令拿出。
老者接过看了看:“这分明就是我学生的学生令。”
黄淡白问:“你学生是哪个?”
“当朝国师便是了。”
黄淡白笑道:“这还真是你学生的学生令。”
“那你哪来的。”
“正是国师给我的。”
黄淡白连忙做了给生疏的文士礼:“学生黄淡白,见过荀夫子。”
“名字真难听。”荀夫子将学生令交还给黄淡白。
黄淡白厚着脸皮道:“夫子不是明天才讲学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你小子不也是明天才上课,怎么今天也来。”
“没来过,所以提前来看看。”黄淡白道。
“我听张端民说过你,这藏书楼里的书看得懂吗?”
“敢问先生什么是懂,什么是不懂。”
荀夫子道:“学海无涯。”
黄淡白答:“生命有限。”
荀夫子道:“书山有路。”
黄淡白道:“苦海无边。”
荀夫子挽起袖子就打。
黄淡白不动,甚至放低身子让他打。
打了一会,老者停下了。
老者道:“修行者啊?”
黄淡白点头。
“难怪。还练过武?”
黄淡白再次点头。
“难怪手这么痛。”
“你怎么读的书?”荀夫子又问。
黄淡白答:“坐着读,站着读,躺着也读。”
“读书人读书只要不被书本困住就行。”荀夫子走了。
黄淡白到底不是读书人。
荀夫子应该会很失望吧!他突然就后悔说这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