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从椒德殿外完好回去,夜里又去看望魏昭仪的事,很快就在次日传遍整个皇宫。
大家都笑说她想从魏昭仪那入手,让魏昭仪出面请赵熙元饶了自己。
有点聪明,但不多。
不过谢玉珠在御前安然归去的事是事实,其他妃嫔可不想这次当真就这样算了。
次日都跑来了慈宁宫碎嘴。
以往太后最疼贵妃,贵妃每日也都是第一个到场请安,今日却不见贵妃身影。
“咦,太后,今日怎么不见贵妃前来,莫不是昨日在御前跪久了,当真把身子跪倒了去?”掩唇轻笑说话的妃嫔是太后母家秦国公的小孙女,秦婉茹,位阶妃位,是仅次于谢玉珠的宫中嫔妃。
她虽是太后的侄孙女,却不比谢玉珠在太后跟前得脸。
加上都是武将之女,她五大三粗,而谢玉珠却是娇弱到了骨子里,还生得一张绝色姿容,心中怎会不记恨。
这会儿有人带头说起谢玉珠,旁的妃嫔自然开始搭腔。
“是啊,平日贵妃都是第一个来,今个儿怎么没来。”
“别是还没起来吧?”
太后默然许久,抬起褶皱眼皮扫视一圈说话的这些妃嫔。
被她苍老眼神一扫,说话的几个人打了个颤,瞬间噤声了。
“贵妃身子娇弱,睡便睡了吧。颐嬷嬷,近日天冷,去把哀家殿里的狐狸绒毯送到钟雀宫。”
来迟了没挨骂,反而得了赏,这算什么事?
四下妃嫔顿时静默。
秦婉茹气得差点把手心掐破,出了慈宁宫,当场扇了身边宫人一巴掌。
“可恶。”
她的跋扈其实不比谢玉珠来的少,但会伪装,特别是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在她眼中也只有像谢玉珠那么蠢笨的人,才会将自己的性子摆在明面上。
宫女挨了巴掌,不敢说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秦婉茹出了气,再看跪地的宫女眸光又变了,余光略过前方回头看过来的其他宫妃,换了个笑脸将宫女带起来。
“方才是本宫力道大了,还痛吗?”
宫女缩了缩脖子,哪里敢说痛。
“我知道你忠心,去吧,打听一下,那谢玉珠到底在何处。”
太后是她在皇宫唯一的倚靠,她不可能会平白不出现,定是有问题。
宫女应了声是,忙不迭去了。
慈宁宫风波不断,御膳房也不见得多安宁。
这里的宫人已经傻了眼,看着那搬来美人坐榻,侧躺在御膳房雪枝树下的美人,纷纷不知所以。
“贵妃怎么这时候来了?”
“不知道啊,难不成今早的膳食有问题?”
几个胆小的已经在打颤了。
谢玉珠昨日虽被帝王罚跪,但贵妃位置还在,也没有其他处罚,平日又嚣张惯了,他们哪里敢得罪。
玉珠在美人榻前缓缓睁眼,眼含灵波,红唇轻启一瞬,当真美到心惊。
“本宫知道你们差事干的好,正是来赏你们的。”
御膳房的管事孙司膳擦着额前的汗走出来,甚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