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感觉自己的脖子痒痒的,混杂着怀中美人的吐息,让萧炎的心中无名之火熊熊燃烧着。
怀中的美人毫无反抗之力,仿佛……不,都不需要自己多废什么心思,只需要这样继续进行下去,便可以直接一步到位了。
可是萧炎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饭总是要一口一口吃的,想要完全撬开菀儿的心扉,并不容易。
除此之外,萧炎哪里有心思在菀儿明显有心事的时候轻薄人家……
而药菀则是被萧炎打了一记强心针,原本沮丧的心情也有些持续不下去了,那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渐渐恢复了平稳。
萧炎感觉药菀的银色发丝与自己的青丝混在一起,心里尽是说不出的安心。
“安心睡吧,菀儿。”
魔首呢喃,只是伴随着那断断续续的词汇回荡在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的魔首的愤怒。
却没有想到竟然因为两个小小的斗宗而变成了最大的变数,蚀椒身死,蚀枭也只能选择撤退了。
可是这种既视感确实很强很强,做完了那件事以后,一个人躺床上,另一个人自顾自地下床洗漱,然后甩一沓钞票,拍拍屁股走人。
“……罢了,没有出事便好。”
身为吞灵族的最强者,魔首一句话便足以令诸多魔将俯首,吞灵族的规矩不如人类那么多,唯有一条乃是铁则,那便是服从强者。
“尊上——”
醒来之后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彼此,萧炎只觉得此生别无所求,而药菀则忍不住轻轻蛄蛹了一下,虽然被萧炎拥抱的感觉是已经习惯了不少,但是也架不住又一次被他搂着睡上一整晚。
所以尽管整体实力比之人类强上许多,可吞灵族也在尽量避免着无意义的消耗战。
…………
“今日不曾责罚,不过只是不便为我族再增加些许损失罢了。”
“…………”
蚀舆的脸上泛着冷冷地光,叫人瞧见却又忍不住通体阴寒。
“……斗宗,异火,一男,一女?”
高处的魔影发出令人难以适应的扭曲魔音,闷如擂鼓。
客场作战与斗尊厮杀没有意义,何况还容易招惹来云破天。
萧炎轻轻搂着药菀,不禁缓缓合上了双眼。
而现在,他是那个躺床上的,而那个洗漱完拍拍屁股就要走人的,是药菀。
当药菀与萧炎再度睁开眼睛之时,周遭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暗淡。
“不过蚀椒居然会死在两個斗宗手里……真是丢脸……蚀枭,那二人何等来历,你可知晓?”
“尊上。”
魔首话音落下,引得鲜血大殿一众一片死寂,蚀枭睁大了眼睛,不知不觉,冷汗已浸透了全身,连忙低头称是,更不敢有半句异议。
完了,被坏女人白嫖了,人家貌似还不打算给钱。
萧炎依旧枕在那宽大柔软的枕头上,看着那正端坐在床边静静打理着自己的衣装易容的药菀,也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仿佛春宵一度,春梦了无痕一般的错觉。
魔首不再理会蚀枭,蚀枭也明白自己是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立刻起身退到了一侧。
不过萧炎自然是不敢把这话直接说给菀儿听的,容易被当做耍流氓,萧炎不喜欢被当做流氓,他可正经了。
蚀枭微微一怔,不禁抬头看向了那魔影,心中一时恍惚,心中却难掩猜测,本来自己这个失败者即便是不取自己性命,也要令自己前去血祭神坛,献祭圣王。
“此次前锋失利,责任在我,蚀椒之死,蚀枭难辞其咎。”
蚀枭低着头,等待着位居首座的魔影给出自己的审判。
不过还好,不幸之中的万幸,蚀舆倒是没有蚀椒那般蠢,虽然不过斗宗巅峰的修为,却好歹比起蚀椒聪明些,起码知道打不过就跑的道理。
空荡荡的血红大殿里,接近十名的扭曲魔影静静站在四处,又有汹涌的魔影独坐在最高处,阴冷的目光审视着下方跪着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