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一番,温柚准备提前去公司上班。
临出门,她给云深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保温箱里有早饭。
走到玄关,温柚换上一双轻便的运动鞋,右手握住门把,向下一旋,房门打开,她身后忽然传来低磁微哑的一声:“早上好。”
温柚一激灵,回过头,只见云深站在客厅那头,穿白色无帽卫衣、黑色长裤,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脸色略微苍白,黑眸睨着她,淡淡道:“这么早就出门?”
温柚脑中浮现昨晚的亲密画面,太阳升起之后,心事仿佛也无所遁形,她握着门把将门往外一推,强作淡定地道:“公司有点事。”
说着,她一只脚迈出门外,又听身后的男人喊了她一声:“等一下。”
他声音低低的,温柚本可以装作没听见,直接走出去,关上门,将一切隔绝在门后。但她顶着心慌停下了脚步,想知道他要和她说什么,会不会还记得昨晚的事。
见温柚似乎不太情愿地停了下来,云深朝前走了几步,又打了个哈欠,撩起眼皮看她:“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他随手在茶几上拿起一瓶矿泉水,人站在沙发旁边,温柚目光跟着他,扫过昨夜承载了所有暧昧的沙发,她的脸不受控制地热起来,声音也显得软糯气短:“你、你都不记得了?”
云深看着她羞窘的脸颊,反问道:“我做什么了?”
顿了顿,他补充两个字:“对你?”
温柚下意识抿紧了唇,往门边挪了一步。
云深:“怎么不说话?”
温柚错开眼:“我说了你就信吗?”
云深:“你先说说看。”
温柚又后退一步,眼睫颤动,犹豫不决地启口:“你……你……”
云深引导着:“我?”
“你……打我了。”温柚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见男人表情一滞,她顿时心如死灰,两步踏出门外,飞快地告别道,“我真得走了,公司有急事,再见。”
说罢,她“砰”的一声关上门,动作之仓促,就好像昨天真的挨了打,所以很怕他似的。
温柚走到电梯间,看着电梯门映照出的自己,轮廓凹凸不平,就像她现在混乱的心境。
他真的不记得了。
为什么可以,对她做出那种事情之后,转头就忘掉。
面对一个记忆完全空白的人,她怎么说得出口?说了他又会信吗?
来到公司,温柚把包往桌上一甩,搬出笔电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