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三哥忆苦思甜项目是自己动手喂饱自己。”傅真笑着揶揄他金贵,夹起一筷子送进嘴里。
虽然调味不怎么合格,吃起来很不错,远胜五星大饭店。
晏启山给她倒了杯甜酒,“真真,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傅真勉强一笑,低头默默用餐。晏启山自己吃的很少,在旁边光顾着给她夹菜,吃完一道夹一道,根本不用她自己动手。
他俩面朝烛光并肩坐着,很温馨平和的一餐。可气氛却忽然变得低落,他俩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越挨越近,手牵到了一起。
吃到最后,傅真突然鼻子一酸,下一秒,眼眶都红了,扁了扁嘴,拖着嗓音说,“三哥,一点半我就得走了。”
晏启山一愣,扭头看了看座钟——原来现在已经一点十分了。
再一转身,他的眼睛也红了。皱了下眉头,垂眸轻声说,“你家在哪儿?三哥送你。”
“富阳山路十八弯,从这里过去来回要五六个小时,太远了不安全,我不放心。”傅真握住指尖,他手背上,有个烫伤的红痕。
“我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能放心呢?”晏启山抱了一下她,转身上了楼。
再下来时,他匆匆换了身简便的休闲装,手里拎着她的行李,走过来牵起她,笑了笑,“回家了,要开心点。”
“好。”傅真点点头,有些蹒跚地站起来,依偎在他身侧出了门。
晏启山和往常一样,替了她开了门,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傅真始终一眼不错地看着他。但这回她没再去骚扰他。山路难走,又要分神看导航,他表情肃穆,甚至没怎么说话,乍一看挺凶的,连车开的都是冷酷硬汉风悍马。
可傅真总觉得,凶巴巴的晏启山,比温柔的时候更好亲。
穿过广袤的山野,转过一弯又一弯飞涧,天阴沉沉的,浙江的深绿色的冬天压抑得让人窒息。
他开得不算快,天色变暗后才到小芝村。
仪表盘显示海拔七百米多。抬眼远眺,熟悉的白墙黑瓦上,炊烟正袅袅。他的车太惹人注目,晚归的老农和嬉戏的孩童好奇地向这边走来。
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傅真心失重般沉了下去。人生终有一别,谁也无法永远相伴,都各自珍重才对。
她手忙脚乱地掩饰着。但身旁的男人凑了过来,搂紧她,毫不犹豫的吻上来,闭着眼睛霸道地啃咬,忘我地伸舌头,比任何一次都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