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顿了顿,再次摇头:“不是,他算是我爷爷,是我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的父亲。”
这个他没想到。
“这对夫妇看上去没有比言姨大很多。”
估计只大了一轮左右。
她父母还是姐弟恋?
“我妈她……”言笑皱了下眉,突然不说了。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尤其生长于一个不太健全的家庭里,孩子的苦没那么好对外倾吐,宴之峋很能理解,但也不局限于理解,有些时候会感同身受到也想扒开自己的衣服给对方看身上遍布的伤疤。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都挺可悲的。”
他承认他有点矫情了。
言笑属于那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类型,听见他这么说,立刻递过去一个冷淡的眼神:“你的网抑云时间又到了?还没到深夜呢,先忍忍。”
一句话让宴之峋满满的倾诉欲胎死腹中,最后只用一个“呵”传递自己的不满。
空气安静了会,言笑突然拽过他的手,他大脑一懵,喉咙也卡壳。
言笑问:“你这手背也是被来闹事的人伤的?”
宴之峋垂下眼皮,伤口不深,细细长长的一道划痕,“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言笑没有多说,掏出口袋里的碘酒和棉签,就跟掏哆啦A梦的百宝箱一样,看愣了宴之峋,他匪夷所思地问道:“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他更想问的是:她怎么还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应该是给我妈上完药,忘了放回去吧。”言笑说。
她的动作异常轻缓。
结束后,又替他黏上言出的卡通创可贴,紧接着,啪的一声,手掌拍了下他脑袋,温柔霎时退却得无影无踪。
嘴脸恶狠狠的,偏偏语气带上点无奈:“你可是医生,还是将来要做很多大手术的外科医生,怎么能连自己的手都不好好保护?”
宴之峋一顿,口吻嘲弄,“也只有你会说我是个外科医生。”
“我说错了?”言笑挠挠脸,“你转到内科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