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让他别废话。
他深吸一口气,“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你认可我是名外科医生。”
言笑默了两秒,“你有那能力,我为什么不能认可?”
宴之峋这才僵硬地抬起头。
医院的白炽灯光让他感到晕眩,言笑的脸上蒙着一层光晕,看着像天使。
天使在这时朝他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将果皮连同口罩全都丢给他,“作为给你上药的回报,垃圾就麻烦帮我处理了啊。”
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他突然又分不清了。
言笑的吊水只有两瓶,宴之峋的休息时间还没结束,她先空瓶,一身轻地离开医院。
她走后不久,宴之峋收到了周程修发来的关于那对夫妇的一小部分资料,信息远比不上言笑亲口吐露的那些来得炸裂,漫不经心地扫过后,顺手又给周程修回了个“辛苦”。
下午五点,宴之峋接到言笑打来的电话,背景音嘈杂,他听得不太清楚,只捕捉到几个关键字:言出哭了。
宴之峋心脏一噔,“出什么事了?”
“三两句话说不清楚。”
“你现在在哪?”
言笑直接在微信上甩给他一个定位。
导航显示的地方距离医院只有八百多米,打完卡,宴之峋直奔目的地,一楼是游戏厅,二楼是网吧,言笑在一楼,跟人对战拳皇,周围围着数十名小学生,同她PK那人也是个小学生。
宴之峋到的时间很巧,PK已经接近尾声,她把对手打得屁滚尿流,自己毫无身为成年人应有的成熟,翘着二郎腿,最后给出诛心一击,“就你这样的,再练个十年,也不是我'笑屁笑'的对手,赶紧回去写作业吧,小屁孩。”
笑屁笑是她给自己起的代号。
宴之峋怀疑自己正在做梦,闭上眼,五秒后正开启,入目就是一张放大的脸,将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言笑乐了,“我倒要问你干什么?闭眼等人亲?”
宴之峋说不过她,不接茬,“你说言出哭了是怎么回事?他都哭了,你一点都不急,还在这玩游戏?你中午刚挂完吊水,肠胃现在已经不疼了,又可以让你折腾了是吗?”
他一连甩出去三个问题,言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只能挑重点答,“具体情况你回家见了就知道了,另外,这事我安慰不了,只有你才能做到。”
宴之峋心里一半狐疑,一半在沾沾自喜,回到住所,还没见到言出,先被言文秀拉到一边,“乖宝伤心着呢,小宴啊,你是他爸爸,记得一会好好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