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鸣泉没有回答他的提问,俯下身子来,与他面对面。
“求求大人不要告诉他!我为您做牛做马都愿意!千万不要把我……”
此人话没说完,双眼向上翻动,诡异的口吐白沫仰面倒地,再去伸手试探时,发现鼻息皆无。
“这就死了?”邓鸣泉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
“祭司大人!您剥夺了他所有的信仰之光!所以他会丢掉性命!请您饶我们一命!”
其他几人见状,纷纷单膝下跪,双手捧着书本向上,对邓鸣泉恭敬无比。
邓鸣泉在他们肩膀上一一拍打,宽慰他们不需要如此紧张。
“罚你们脱下袍子放下书本,一星期之后再来找我拿回来,这是修行也是考验。”
几人利索地照办,不敢多犹豫半分,最后还不忘抬着同伴的尸体,灰溜溜离去。
一场闹剧以邓鸣泉化身祭司草草收场,信徒们留下一堆代表着信徒身份的物品,几乎是光着身子冲上的大街。
包括马长安在内,所有人都对此感到不解。
“老邓!你真是祭司?”
“那怎么可能,我不过是拙劣模仿出他说的声音,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一个意想不到的完美结果,邓鸣泉的惊讶,与大家并无区别,他在听到对方念诵的语调与石碑相似,便突发奇想进行模仿。
信徒通过声音释放的圣光,再次转化为声音被二次吸收,这个科学暂时不能解释的转化过程,奇迹般被邓鸣泉实现了。
在这个匪夷所思的过程中,空无一字的书本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媒介作用,究其原因还需空闲时间里再去深究,当务之急是穿好袍子,混进祈祷的队伍里。
“不多不少正好一人一件,吃饱喝足换上衣服,咱们去平川街逛逛!”
信徒的袍子面料考究,穿在身上温暖舒适,还不会走光。
在组织内部有相应规矩,像江海这种边缘小人物,是没有资格穿袍子的,当邓鸣泉当着他的面,扒下来这些袍子时,江海对他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宽敞的袍子套在马长安身上,顿时显得些许捉襟见肘,他抱怨着信徒不懂审美,扭扭捏捏勉强穿好,走路时还不敢迈开大步,以免撕扯坏了。
从餐馆出来,安顿好两个孩子,江海又在房间里朝着一张崭新的全家福深鞠三次,让勇气充满自己的心脏。
“我们一定会与别人动手的对吧?”
江海在橱柜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是他唯一能够用来护身的武器。
“但愿没人招惹我们,因为打架是不好的事情。”
邓鸣泉将武器藏在袍子里,他在走出门时,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
那里是光秃秃的天花板和岩石结构,没有什么好看的,与千万年前没有区别,它们的命运就是在各种物质运动中改变形状,然后保持物质本质,静静等待着下一次运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