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村大致布局是两块,老村场还算有条理的一律的坐北朝南的破旧房子,那些拱顶瓦房最年轻的也有二十年的岁月了。新村场是以公路为基准线形成的,村民们纷纷的在路两边建了新楼房,再不济的也是一层的混凝土平顶房,大多是两三层的楼房。
马启才家在老村场,居中的位置,是一个很大的宅子,看得出马启才家的老一辈搞得不错,这个宅子在老村场里算是比较大的。
刚下过雨,踩着泥泞的路往马启才家走去,都还住在老村场的人家都好奇地打量着气势昂轩的两人。而新村场那边则有好几个等着吃晚饭聚在一起聊天的村民远远的看着普拉讨论着什么。尽管不认识车,但他们都觉得这种霸气的车意味着来人不是一般人。
马家宅子破败得很,经年不修,墙壁斑驳开裂,甚至屋顶一角是用不透水的篷布盖着的。大概是某次台风过后那里的瓦片被掀掉,因为没钱修葺,用篷布来遮盖。
屋前的院子里,一名农妇在吃力的用砍刀慢慢的一下一下的劈材,她甚至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坐在小板凳上慢慢的一下下的劈,尽管如此还是显得很吃力。客厅的门开着,那门是对开的木质板门,里面除了一张饭桌和几把塑胶沙滩椅和两把圆凳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完全看得出,这是一个贫如洗的家。
“大姐。”陈尚武站在院子门口那里唤了一声,“请问您是马启才的母亲吗?”
启才妈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警惕地打量着陈尚武和周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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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明看向陈尚武,陈尚武点点头,他连忙用方言说,“阿姐,我们是部队的,看你来了。”
“部队的啊!快请进来。”启才妈惊喜起来,连忙的站起来,激动得两手在衣摆那里不断的擦拭着。
从她站起来的动作能看得出来她的身体并不好。
陈尚武连忙进去,说,“大姐,您快坐着。”
周亚明去搬了两把凳子过来,然后撸起袖子就拿起砍刀咔咔的劈材。
这边,启才妈差不多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为难的叹口气说,“领导,谢谢你们来看我,我这个身体不太好,招待不周了。”
“大姐你别这么说,请坐。”
两人就小板凳上坐下来,陈尚武不客套,直接说,“大姐,我们领导了解到你家里有些困难,因此派我过来看望你。大致的情况,马启才已经向组织汇报过。大姐,我过来除了探望之外,还奉命解决一些困难,主要是关于宅基地以及马启才的父亲意外去世这两个事情。”
启才妈抹着眼睛哭了起来,这么些年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我咬牙把启才送到部队,想着让他走远点,远远的走,因为我怕他出什么事。我这把年纪这个身体,被打死就打死了,他是马家唯一的根,他不能出事。领导,我万万想不到部队会这么关心我们……”启才妈泣不成声。
陈尚武心里很难受,说,“大姐,马启才是我们部队的兵,他家里有困难部队不会坐视不管。大姐,你缓缓情绪。我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现在麻烦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跟我说一遍。请您放心,我奉命处理此事,就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才会离开。”
启才妈止住泪水,调整了一下情绪,当然明白部队的干部这个时候匆匆忙忙过来明显的是为纠纷来的,因此整理了一下思绪,从头到尾的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