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 程道刊和纪大发就被带到了,令魏笙书略感惊讶的是,平日里骄横跋扈的纪大发,今天神色有点落寞,腿还是一瘸一拐的。
范嘉言问:
“原告,你先把情况说说。”
“好的,大人。”
程道刊抖抖索索地从袖袋里掏出几张字据,呈给了范嘉言,说:
“当初,小生在古地村买了地,准备建一个货栈,也让里正找了人帮我们建。可是,这位纪大发带了一帮人,到工地上闹事,非要让我把工程给他的什么工匠社做,双方还打了一架。后来,县令诸大人说里正介绍的包工头没有牌照,就让我把工程让给了纪大发,这是其一。
“这第二呢,纪大发做了不到一个月的工程,又说人工和材料运输涨价,非要提高工程造价,结果,这个工程又增加了200两银子的费用,小生是苦不堪言。请大人替小生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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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嘉言翻看了字据,问纪大发:
“原告所言,你有何意见?”
纪大发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说:
“大人,这些字据说明,小人的工匠社承包原告的工程,是双方自愿,小人从头到尾没有采取什么强迫行为,请大人详查。”
范嘉言一听,双方各说各话,看来此案要费周折。他问程道刊:
“你可有什么证人?”
程道刊说:
“那天与小人一起的魏笙书,刚好见证了事情经过,可以作证。”
“不行,本官听说你们曾是同窗,这位魏公子不能作为证人。”
范嘉言直截了当地拒绝了程道刊。
“那还有一个范芳茹小姐,那天我们冲突的时候,她在现场……”
岂料,还没等程道刊说完,范嘉言猛的一拍惊堂木,喝道:
“大胆原告,你没了证人,便要把本官的女儿扯进去,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特么,这个范嘉言真是凛然正气,首先要把自己撇清。不过,魏笙书在堂下也暗暗赞同他的做法,毕竟此案牵涉到纪大发后面错综复杂的关系,调查特派使大人的女儿成了证人,即使这个案子判的对了,也难免让人有闲话。
范嘉言忽道:
“带古地村里正问话。”
等了许久,里正被带到了。范嘉言问:
“里正,原告、被告这两个人,你是否都认识?”
“小人都认识,这位程公子到咱们古地村买地,还是我牵的线。至于这位纪老板,他是县里工匠社的头,小的自然认识。”
“那本官问你,你曾经替原告介绍过做工程的包工头吗?”
里正看了一眼纪大发,正看见纪大发恶狠狠地看着他,他心里顿时哆嗦了一下,支吾着说:
“小的……小的不知。”
范嘉言却从里正和纪大发的神色中看出一丝端倪,便冷冷地说:
“好,既然你们都不说实话,本官自有手段。来人先把原告、被告和里正分别拘押,本官要好好查查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