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是五颜六色的呢?每个人穿的裤子袜子裙子颜色不同。
白色最多是扮演香妃的小姐姐最多,最粗是因为是裙摆不是裤子,两条腿肯定比一条腿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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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赶紧安慰小公主说:“不是乖孙儿没画好,是姥爷比你高,看得视角不一样。姥爷刚才代入了姥爷的视角,所以没看出来。现在代入你的视角,画得真是太好了。”
“金哒?”小公主质疑道。
“真的,比黄金还真呢。”老张非常诚恳地说。
小公主立刻满血复活:“窝就嗦嘛,窝咩画戳。”
老张又从小公主的抽象艺术中识别出了紫藤花架,秘云洞,独乐峰,蝠池,银安殿,锡晋堂……连金丝楠木和贝母雕花椅她都画上了。
虽然画的不像,但是总体布局和恭王府相差无几。
为了蒙对她的画作,老张可死了不少脑细胞。
最后老张总结道:“从这幅画可以看出来,小老虎小画家观察力非常强,也非常有想法,值得鼓励。”
小公主得到姥爷的表扬,得意的直转圈圈,要是有小尾巴,都能翘天上去。
得到姥爷的赞许,小公主彻底飘了。她毫无自知之明地拿着她的大作吧哒吧哒跑到打理菜园的老张媳妇跟前。
老张一看,觉得坏菜了,他媳妇儿是直女,肯定没有他这么会变通。
现在来不及跟媳妇儿通风报信儿了,只能跟出去随机应变了。
如他所料,小公主果然举着“大作”指着那坨彩色的翔给老张媳妇看。
老张赶紧跟媳妇儿挤眉弄眼,还用口型给媳妇儿打暗号“那是你”。
老张媳妇儿:“你画一坨彩色的翔干嘛?咋不画调儿好玩意呢。”
老张懊恼地以手附额。
小公主失落地看着老张媳妇儿,难为情地说:“可系脑脑,窝发哒系你。”
老张媳妇儿也不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盐的,也是有急智的,她立刻往回圆:“是吗?姥姥在外面干了半天活儿,头晕眼花的,看你都有重影了,看这么小的画更看不真亮儿,等会儿歇会儿再看。”
小公主非常体贴地说:“脑脑,你快歇歇吧,别内坏鸟。”
老张媳妇笑眯眯地说:“好,小老虎真乖。我们一起回去吧,姥姥也该给你做饭饭吃啦。”
和老张并肩的时候,老张媳妇儿就跟地下接头似的,递给老张一个眼神儿,老张偷偷给她比了个OK。
老张以要保存在手机里随时欣赏为由,把小公主的画拍下来,利用尿遁的功夫,详细地标注清楚,发给小公主可能给展示的人:宋仁宗,张美人,曹皇后……
连豆豆和杜小沫家的澜澜都没放过。
有了老张做的指南,稍微即兴发挥,就能把小公主敷衍得乐乐呵呵的。
只有钰钰是真觉得小姑姑画得好。
当然,与此同时,所有人也都知道了,小公主把老张媳妇儿画成了五彩的翔。
其实教绘画的老师已经跟老张沟通过了,小公主没有这个天分。
老张问老师:“是不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我们小手还不归大脑指挥呢。”
老师摇了摇头,直言不讳地说:“现在看,她就没长那根弦儿。”
老张财大气粗地说:“我们孩子爱学,就当玩儿了,她开心就好。老师别有压力,学好学孬无所谓,我们也不指望她靠画画吃饭。当不成画家,我们就买别人的画,当收藏家也行。”
老师:……
老师觉得自己被大才小用了,自己是个艺术家,却被当成哄孩子的幼儿园阿姨。
但是看到老张给的报酬,她觉得,小女子能屈能伸,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于是她的职业挑战,就从如何培育好学生变成了如何真诚不做作地说慌。
每次对着小公主的大作,她都得搜肠刮肚想溢美之词,老费劲儿了。
绘画老师:万恶的资本家。
后来女帝居然绘制出了一幅成名画作,叫《窝脑耶的一家》。并不是因为她的绘画水平多么高超,而是看过这幅画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被感染,被她的真诚所打动。毕竟好的作品,不光是技巧的运用,立意才是关键。
女帝还提了个序。在序言里,她说,其实她知道姥爷一直在骗她。但是有的谎言,是欺骗;有的谎言,是童话。
姥爷说:童话的真谛是给苍白的生活加上一个彩虹滤镜。
可惜,那时候老张已经走了,只能寄望泉下有知。
[稍后还有一章,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