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这样想着,年底时,媒人为他寻了一家好人家,虽说也带了个孩子,可自己也是个鳏夫,正是天作之合。
新婚夜,微醺的李铁牛望着暗淡的夜色,恍惚间回到了那一夜,
‘是啊,也是这样的黑,她就没了,没了……’
李铁牛死了,小女儿也死了,新娘和她带来的孩子也死了,留下的仅有一个二儿子和一条狗。
法师,您年长于我,又精修佛法,能否告诉我这二儿子会怎样?”
戒空眉毛一动,仍是没有说话,刘昭也不急,将那小袋打了开来,一条黑色的玄犬登时跃了出来。
这小犬看上去颇为臃肿,眼神清澈,四肢灵动,一跳出来就奔向牢内的戒空,然而还未靠近,阵法就将其弹飞,重重摔在了一角。
疼痛让小犬发出凄厉的呜咽声,戒空终于睁开了眼,厉声道:
“你是在动私刑!你在将一个娵訾境修士逼向绝路!”
私刑,是大衍绝对不允许的,而逼迫命格师走向堕落,更是绝对的禁令,刘昭很清楚这一点。
“哦?没想到法师还知道这个,那我想问问法师,为了一个忠犬属下,逼着儿子杀死父母双亲,兄弟姐妹,亲戚邻里,这样算不算违反大衍律法呢?”
闻言,戒空顿时双目通红,原本和蔼的面容变的犹如恶鬼一般,
“闭嘴!闭嘴!”
“终于上钩了!”
刘昭淡淡一笑,将目光放在了角落处的小犬上,
“独狼共生命格,还真是少见,了了大士,果然够狠!”
独狼命格,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命格,只会让人生性孤僻,难以接近,而共生命格则是极为罕见的一种情况。
一般而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格,但有些时候个体无法承受命格的力量,这时命格要么破碎,无法发挥完整的力量,要么就会将多余的力量转嫁到另一个宿主,也就是共生命格。
最常见的共生命格往往出现在孪生子身上,当然也不排除会有伴生的灵物,例如京城樊氏那个衔玉而生的,玉石也是命格的一部分。
不过如戒空这样,将兽作为共生命格的宿主,刘昭还是第一次见,《大衍通史》倒不是没有记载过类似情况,但与兽共舞,下场又岂会太好,更别提戒空的命格根本是一场局。
“若非这儿的阵法压制他的修为和命格,我还真不一定能勾出他的魔障!”
得知戒空的过往后,刘昭就知道自己应该智取,恰好大牢将其命格压制,此时是对方心境最脆弱之时,只要勾出那个魔障,堕落,是必然的。
“你们紧追不放,也别怪我出手狠辣了!”
身为武夫,刘昭早就有用一切手段杀死对手的决心,何况戒空犯下的罪孽太过骇人听闻。
“知道吗?”
刘昭提起那小犬,大步来到戒空身前,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山岳般的威势,
“你比我更可怜,从始至终也只是一条可怜的狗,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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