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林曕北去朱美萍老家失望而归,却不是一无所获。
朱美萍跟挤牙膏似的,又吐一些,云盘数据也在修复,加上其他两位母亲极力指证,下周开庭,形势未必不利。
盛南伊推测辛文琦根本不清楚他们掌握多少证据,许是心慌,才会请全老从中说和。
这不算奇怪。
奇怪的是,章然喊全老干爷爷。
那认全老做干爹的张枫,与辛文琦、白安馨是否暗中勾结?
还有阿枫及其背后的组织。
细思极恐。
明艳逼人的五官存在感太强,气场又太嚣张,以至于她的惊慌极好被掩藏。
盛南伊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一派泰然自若。
辛文琦一身浅灰色西装,温文儒雅,“盛董口中这个人面兽心的物种,说的是我吗?”
盛南伊不置可否,只是叹道:“不同物种交谈自如,也算是生物学史上的奇迹了。”
辛文琦言笑晏晏,“盛董对我敌意真大。”
“没办法,爱憎分明,眼里不容沙。”
“可盛董也没真凭实据,不是吗?”
这么诈她是不是也太小儿科了?
她不紧不慢地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辛文琦笑而不语,看向全老。
全老捋了把并不存在的胡须,淡笑,“南伊,我找你来,是想帮着劝劝,没什么别的意思。
你与文琦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你俩谁出问题,都会引发行业动荡,于国于民都是不利的。”
盛南伊毫不领情,言辞咄咄,“你们千方百计把我引到船上,真的只想一笑泯恩仇吗?”
辛文琦面色微僵,眸底闪过一抹暗芒,被盛南伊尽数捕捉,不由得捏紧手指。
她摩挲着钻戒的镂空部分,里面埋了淡不可察的纹身,却为她填满勇气。
她往后靠了靠,淡定从容,“你们就那么确定我是一个人上船的么?你们知道我行事冲动受不得激容易下手,那能摸清傅承屹的性子么?”
辛文琦扬唇,“没想到盛董还有被害妄想症,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