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真要做些什么,岂会被盛董发现?既知傅总心思缜密,又岂能不做好万全准备?”
语气轻描淡写,每个字都沉甸甸压在心头。
盛南伊面无波澜,标致杏眸也不见丝毫温度,她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辛董说得没错,我是有被害妄想症。
我刚刚甚至在想,倘若今天我发生意外,那你们可就惨喽。在船上的,有一个算一个,傅承屹都会清算,有全船的人给我陪葬,其实还蛮划算。
到时不只砚城,全国都会重新洗牌,傅承屹如果抓住这个机会,势力不知要壮大多少倍,那我们的女儿,会有比我更嚣张的资本,啧,这么一想还挺值的。”
她的话夹着浅笑,也落得轻飘飘,却能砸得人鲜血直飙。
全老一脸凝重,皱纹纵横的脸上强行挤出笑意,“南伊,你说笑了,什么意外不意外的,你是我邀请的贵客,我当然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知道你们过去有些无伤大雅的纷争,但没必要闹个两败俱伤,和和气气坐下来商量商量……”
“全老不必再费唇舌,我不接受说和,告辞了。”盛南伊施施然朝门口走去,突然脚步一顿,回眸挑眉,“全老,我能走吗?”
辛文琦眸底蹦出狠戾,手指深深抠进沙发扶手,全老却郑重点头,“当然,船上任何人都享有行动自由。”
盛南伊走出会客室,手心捏了一把汗。
他们真的对她动了杀机。
危机四伏,她没法再去员工宿舍那层,当然更没什么必要。
那个统一纹身的组织身后不管是张枫还是辛文琦,都不会善罢甘休。
她脑子有点乱,来甲板透气。
临近半夜,甲板人不多,三三两两散着,她找了个没人的位置。
灯塔明明灭灭,海浪涨涨退退,她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一缕似有若无的淡香冲淡海风的腥咸潮湿。
她侧眸看见章然裹着披肩走来。
章然迈着优雅的步伐,挂着从容的微笑,“这个世上大多数女人被规训成循规守矩、优雅得体、从属于男人,穷其一生追求的只有美好的爱情、体面的婚姻、出息的孩子。
她们不会明白,权力既然能成为男人最好的chun药,也可以做女人最佳的补品。
所以我很羡慕你,你活成女人最骄傲的模样,高高在上,张扬自我,比所有男人还要狂妄。”
章然说得没错,但她懒得应对,淡漠道:“是么?”
“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