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别墅离市区很近,整体是法式装修,有个纯南向进深十多米长的院子,院子被细心打理的绿意盎然,形状很方正,里面摆好了一套木质简约风的桌椅,长桌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准备的,刚好可以容纳八个人的样子,椅子很大,椅背上还放了洁白蓬松的靠枕,而长桌的头顶是个小棚架,爬满了伊甸园玫瑰,粉色花心渐变白色的花瓣,看起来颇为浪漫。
桌椅右侧是个长方形半米深的小鱼池,里面还养了两条漂亮的锦鲤。
再往里走能看到在正对鱼池的位置搭了个秋千吊椅,光是院子,都能看的出这主人家多精于生活了。
院子通往室内的门是漂亮的玻璃门,整个房子的采光都很好,一排落地窗,视野极为通透。
进门后便是个一百四五十平的客厅,棕色真皮和米白色布艺拼接的沙发,中间的茶几是不规则形状的,很有设计感,色调与沙发的色调极为契合。沙发对面是电视墙,硕大的电视屏幕简直堪比小型投影屏了。
往里走是个八人台的餐桌,餐桌里面便是一个开放式厨房了。
在餐桌和客厅之间,左右分别可以通向两侧的四个房间,左侧的两个房间尽管小些,但是同样是明亮的落地窗,房间里都有一张大床和内嵌式壁橱。
往里走是个楼梯,分别通往楼上和地下,地下的-1层是个私人影院,-2层做了个收藏室和会客厅。
上到二楼,是一个常规面积的卧室,大概二十来平的样子,也配备了洗手间,其余的面积是旁边的一个大房间,改成了一个健身房。
楼上的三楼,主卧带有衣帽间、浴室、浴缸,面积大概有五十平左右,次卧也配备了卫生间。
而一楼右侧的两个房间略大些,都有个独立卫生间,淋浴洗漱都没什么问题,卧室里还有个飘窗,家具也比起一楼左侧的两个房间齐全了些。
再往里走是个漂亮的客用卫生间,有洗衣机烘干机和淋浴。
好消息,这是书里剧情中的那个别墅。
坏消息,这别墅只有七人间,有人要同床共枕住一间房。
原本这一趴是男女主恋情催化的一大步,结果现在女主跟男n一组了。
这剧情属实有些垮。
简不听不由得看了看自打在这别墅转悠一圈儿之后就开始脸色不善的骆岐川。
想也知道他在不爽什么。
最后选房间的自然是输了的卢雨薇和温以柘。
也就是他喜欢的人不出意外的话会跟别的男人睡一间房睡四个晚上,他能高兴才是奇怪。
简不听也不在意他的臭脸,只是琢磨着,他的金锁还在自己包里,而自己的玉佩也在他怀里,不如先换过来的好。
想到这儿,她笑的目下无尘,愣是能让人看出些佛性来,只听她开口:“骆总,有些事想跟你聊聊,借一步说话?”
字里行间就差把疏离感拉满了。
{她让我有一种就算她跟骆总躺在一张床上也清清白白的感觉。}
{她把“我对骆总没有世俗的欲望”一行字写脸上了。}
{这个表情真的好搞笑!救命!他俩是不是有点深仇旧怨在身上啊?}
骆岐川端着一副高岭之花的姿态,爱搭不理的点头。
简不听侧头看向沙发上瘫坐成一块猫饼的虞娇娇:“娇娇,骆总借我一会儿。”
“好~”虞娇娇懒洋洋的拉长了声音的尾音,摆了摆手,那软趴趴的腰肢依旧没有直起来,看样子对自己的状态颇为满意。
看得出这一天折腾的是把孩子给累坏了。
简不听带着骆岐川去了-2的会客厅,却看见不懂事的跟拍和不懂事的傅珩之都跟来了。
她挑了挑眉:“乖,你俩出去玩会儿,我就说句话。”
傅珩之看了看跟拍小哥,盯着他皱眉。
{你什么意思!?简姐让你出去你瞪我们干嘛!?}
{这个“乖”的含金量谁懂啊?!简直就是狠狠的带入了!她!好!宠!}
{我好好奇他俩说啥啊!他俩前面都没什么交集,第一期还撕的厉害,突然凑一块不是要干架吧?!}
{能不能让跟拍小哥出去,摄像机留下?我就看看,不听动静!}
{……???你倒是想听,简姐的收音麦已经关了。}
最终跟拍的确是走了。
傅珩之靠在了门框处,双臂环胸,抬头看着墙上的挂画。
“你们说,这儿没有门,我帮你们看着,防止有人偷听。”
简不听翻了个白眼没再看他,随即也不再理会他,反正这事儿他早就知道。。
她也懒得再多废话,从包里拿出了那个被装在首饰盒里的金锁,说:“退婚的事情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趁机把信物换了吧,我的玉佩在你身上戴着吧?!”
言语间的轻慢让人难以忽视,交换的仿佛不是什么定婚信物,而是什么垫桌脚的砖头似的。
骆岐川倒是有些意外她的痛快,脑海中回荡起祖父他老人家的痛斥。
退婚的事他当然知道。
祖父难得这般暴跳如雷,难听的词汇没少吐露。
不知道是不是前二十八年未曾到来的叛逆期突然驾临了,老爷子那气的跳脚的模样竟是让他难得觉得痛快。
老一辈的人就是老了,他们的思想也变得古板无趣。
他骆岐川何时需要靠一个女人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又不是许砚书那个废物,不靠裙带关系,仅靠自己的双手,他也可以成为京城最顶尖的豪门。
一时的起起落落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卢雨薇当初在听到骆乘江那段,把她和简不听当成苹果似的挑挑拣拣的话时,推开了房门,便会发现,其实骆乘江那话看起来是说给骆家的管家听,实际上是说给了同样在场的骆岐川听。
他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少年同样漠然的说:“是,祖父说的对。”
骆家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骆乘江功不可没。
他的行事作风带了股子匪气,主打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极端理念。
但这样的精神的确让他横扫商场。
很多企业在跟他相争的的时候被他折腾的破产,而后被他蚕食。
与许老爷子和气生财的理念大相径庭。
早期许家不如骆家势头大,可能也跟许老爷子不如骆乘江做的绝有关系。
而如今的局面,最直接的转机是许老爷子在许砚书婚后开始向他放权。
许砚书的确有经商头脑,他敢于创新也勇于挑战。
在别人“不知道行不行”的时候最先上,做了就知道行不行了。
在别人纠结没有行业前景了之后果断换赛道重新开始。
别人畏畏缩缩投资,他横冲直撞尝试。
别人在那怕输,他却时刻有输了再爬起来重来的勇气。
凭借着一腔孤勇,倒真是让他闯出来一条通天路来。
而骆家近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骆乘江不肯放权,骆岐川又跟他经营理念不同,同一辆车往两头使劲儿,能跑的起来才怪了。
不过骆岐川倒是不太在意这些,骆乘江再怎么折腾,也没几年时间了,他又不是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