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有一天跟隔壁店铺的老板坐在店门口的阴凉处闲聊,提起了一个看起来雍容华贵的妇人。
那妇人与他印象中的一个姑娘很像,所以当时见着的时候,他便不禁多看了两眼。
正这么说着,拉面店老板顿时吓得不轻,压低了声音说:“那位可议论不得,那可是段府的掌权人,临江商会的幕后人,惹恼了她,是会被她拖进别院里喂狗的!”
老王吓得倒吸了口凉气,不禁咂舌,不敢再提,却没想到,有个姑娘叫住了他,向他仔细询问了他印象中的那人的故事。
老王来自于王家村,是个北方的小村子,当时村子里有个姑娘,名叫替身,长得格外水灵,十里八村都叫的上名号。
那姑娘还没成年,家里的门槛儿就被踏破了,都是想来给替身说媒的。
而最终,那姑娘嫁进了村子里最富庶的人家,可村子里谁都知道,那户人家的儿子是个败家子,纨绔的很,平日里打架斗殴,招猫逗狗,还喜好女色,是个正经人家都看不上的货色。
之后的故事,与沈丘所说的差不太多,只是说的更详细了些。
“她有两个儿子,老大叫王牧,老二叫王雨,只可惜,那两个孩子都不像她……”老王说着有些感慨,“当年若是我没有因为带着老婆孩子回乡省亲,怕是也命丧黄泉了,这么多年,能活下来,还真是多亏了祖宗庇佑……”
“说起来,我有一段话不太明白,不如老板帮我看看,您是否看得懂?”说着,她便将月奴转告给隔壁拉面馆老板的那句话写在了手帕上,递给老王看。
“害!这前半句不就是晚上来榕树底下约会的意思么?这大概是个情诗吧?万年青在我们老家,是榕树的意思,至于宵夕,就是指的晚上,夜里。”说着,他皱了皱眉,“至于这后半句,暮雨大概是人名吧?”
简不听闻言,脸色一凝。
暮雨其实也很简单,原本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含义,可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暮雨,不过是指王牧和王雨罢了。
院里的万年青长势喜人,最适合宵夕小聚,不如来看看暮雨,以解终年相思之苦?
其实是涟漪递给替身的邀约,这是她的家乡话,只有替身能听的明白。
而邀约中提到了暮雨,如果当下的段夫人并非替身,自然不会对这句话多在意,可并非如此。
当的段夫人就是替身,而她深爱着她的孩子们。
这约,无论如何,她都会前去相赴。
两人跟老王道了谢,便出了门,继而进了隔壁拉面馆的大门。
不知是不是生意过于火爆,店铺里此时坐的人满满当当,不晓得是不是有人提前提醒过店里的素人,他们大多数都戴着口罩,似乎不太想出镜似的。
简不听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跟拍,低声嘱咐道:“我们进去之后避开些素人,不要给普通人惹麻烦。”
两人点了两大碗蟹黄面,坐在那儿等面的功夫,傅珩之不禁来回打量了简不听好几圈。
“怎么了?我脸上长花儿了?”简不听有些不解,抬头看他,“怎么这种眼神看我?”
“我们的钱都拿来买替身的尸检报告了,你怎么还有钱?”他咂舌,分明简不听身上的所有钱都在自己身上,被自己为了十足的把握,给梭哈了。
简不听听了不以为意的抿嘴一笑:“哦,昨天晚上,我去找娇娇,借了些……”
当时傅珩之这组拍到了线索,另一组没拍到的嘉宾的钱自然是要退回去的,而这蟹黄面,她打听过,虽然比普通的面贵,但也不是邪门的贵,价格也是普通人能接受的程度。
这餐馆里,人虽然多,讲话聊天的却是不多,跟多说两句话犯法似的,大多数人要么闷头吃饭,要么低头玩手机,似乎都没有什么聊天的欲望。
简不听也没觉得不自在,而是自顾自的喊了老板来,点好面之后,以请示之名低声问道:“当时涟漪姑娘身边的小丫头月奴,替她传话给您,所提到的‘段府那位’可是段宝珠段夫人?”
那老板闻言呵呵一笑:“没错,咱家的面正宗老字号,味道好着嘞!连段府那位当家娘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