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做得浑然一体,无懈可击,只要想找你麻烦,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所以,薛峰是多作益,少说话,敬他人之上无上光荣;诉自己之短,低调做人。
不过,他有一个动作,看得郑国强与巫晓青两个人不得不点头同意。因此,薛峰将郑国强递给他协议书原稿收入自己的文件夹中。
薛峰,无声的收起协议书的举动令巫晓青跟郑国强看了心领神会。
东方人的饭局文化,在薛峰身上得到酣畅淋漓的体现。
民间流传这么一句话:大盖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哪来的律师是大义凛然,包青天在世?不过是跟你我一样,为了谋求生活,给自己争取一套合适的外衣。大公无私,克己奉公,为弱势群体谋求公平公正皆为臆想和欲望。
事实上,他们也在为自己寻找一个赚钱的机遇。
“那......好吧!我也正有此意,在办公室跟郑总谈事情,有点不妥。没什么深文大义,话说明白了,流程也不是铁板一块。”
巫晓青提前表达心意,是要让郑国强知道,你对我不仁,但我不想对你不义。前提是,我要你一个态度。希望你见我伤心哭泣的时候,被感动的眼泪汪汪不是鳄鱼的眼泪,亦或是心怀鬼胎想蒙混过关的过场。
巫晓青没开车,来时坐的是薛峰的车。
薛峰故意提前发动汽车,郑国强见状,心中有数。
他急忙对巫晓青建议道:“巫总,坐我的车,薛律师知道那地方。”巫晓青犹豫一下,她的年龄跟郑国强差不多。薛峰,则是跟她女儿苏小妹差不多大年龄。隔代人沟通有代沟,是共识。
老不合少,是古人得出的经验之谈。加上郑国强提出邀请,执意要坐薛峰的车未免对郑国强有一种怀恨在心,老死不相往来,拒人千里之外之感。
“那......好吧!反正,薛峰车子发动了!”
她慢吞吞的打开车门,稳稳的坐在副驾驶位置。
薛峰车子在前,郑国强车子在后。“呵呵,巫总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在服装厂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守在办公室。大事不出门,小事轮不到我。老了,应该退了。不想把自己活得太累,是我们这代人的内心世界。
总想给孩子们铺平道路,实质上只是我们这代人的一厢情愿。
无论社会如何发展,每一个人走出的路,不尽相同。
你认为的一帆风顺,到了孩子们手里希望他们万事无忧。
其实不然,他们有他们走不完的路,历经坎坷是每一个人的成长之路,必须要他们自己去走,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算起来,我们的孩子属于富二代,你问问他们活得轻松吗?非也,公司给郑志学三年。
在这三年中,我观察、指导、监督。
最终,还不是要他自己去走。你扶着他,那将永远长不大。
老苏对你有愧疚我承认,但他对苏小妹,还是有担当。只是,恨吾不才。他好像对你们俩的女儿读大学选择科目时,父女俩反目成仇。应该是他建议苏小妹考警校,没任何风险。
苏小妹也是犟脾气,用苏天剑话来说,活脱脱传你代啊!她居然现在去部队当兵,哈哈哈......”
“也许吧!难道他不应该对我们女儿有担当吗?且不说是她设计陷害与我!”
巫晓青提起苏天剑就生气,郑国强对苏天剑在自己遇难时,趁火打劫也是恨之入骨。
试探一下巫晓青,只见得巫晓青提起苏天剑语气生硬,表达粗野,心里想:终于,我们俩找到共同的话题了。小汽车一路慢速行驶,四十公里限速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老驾驶员也免不了被拍照罚款,一年下来的违章罚款不会低于五千到一万。
这样的消费对郑国强来说,连毛毛雨都数不上。
“那是,那是,老苏这个人最后做出的举动,的确令人不齿。唉,也罢,他也走了,活着的还是你!就当是因果报应吧!我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巫总,有些事,还是我们兄妹两商量着办。
不求你宽恕,但求你内心没那么嫉恨我。如果我们老熟人起打起官司来,牵扯人太多了......你可不要认为我是在要挟,是友善提醒。你也知道,我你还要在东海市混下去。
包括,我们的孩子们。只要我服装加工场在手里一天,就不敢得罪这些正在当旺的人。他们退了,血缘关系的公务员继承永远都没人撼动。他们退了,他们的孩子们一样的骑在我们这些人的头上,得罪不起啊!
我认倒霉,对你的损失我全部承担那是不可能。平心而论,我力所能及已经是仁至义尽。但求你不要再追究下去,因为劳民伤财。到了这把年纪,折腾不起了老妹!放下,争取过好晚年。
再说了,你们家苏小妹在姚欣怡哪里干得也是得心应手。
与其说你想东山再起,依我看犯不着。人生区区几十年,活一辈子,累一辈子没多大价值。口味再好,也就拳头大个胃;衣服再贵,也就内外衣一套;房子再大,睡的地方不过是一张床大小......我,是想开了!”
小主,
巫晓青听着郑国强的话,感觉像是洗脑。
那种传销组织聚会时的洗脑,亦或是套路贷的讲师,在万人的大会堂上夸夸其谈。
台下的老头子、老奶奶、农村里的大学生、指望一夜暴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