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司马繁回主国这件事,得暂且先放一放。
虽然遣司马繁回主国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主国君主的意思。周侍郎同样作为主国的一枚棋子,自然不能在此事上多舌。
但眼下,成月柔屡次受阻,且不说是不是展自飞私下找卿澄暗示过什么,就是没有,几次三番这般拖着,总也不是个事,倒不如将司马繁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周侍郎此时只觉头晕脑胀。
主国那儿的的命令不容置疑,但成月柔此番入宫,根本没得什么下手的机会,如此自然会令主国愈发不满。
周侍郎就怕,万一成月柔再无法得手,别说司马繁自己,恐怕就连他也要跟着一同陪葬。
想到这,周侍郎几乎再也坐不住了,眼下也顾不得什么祭祀拜祖,起身就吩咐下人套马,打道回府。
檀葙心思细腻,不过两眼的功夫,便察觉出了周侍郎的慌神。
“周侍郎大人,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作为赘婿,檀葙必然得主动出口问上一问。只是没想,周侍郎闻言竟莫名发起了脾气来:“还没入我们周家的门,便想着过问这些!?
你且记住了,你是周家的赘婿,唯一该做的便是为我们周家添个儿子!而不是目无尊长,大胆过问些有的没的!”
檀葙脸色微沉,还没等乖顺附和,便被一旁的周芙挡在身后。
“父亲。”
周芙面上颇为恼怒,却又不得不顾及着大家女子的端庄,将身板挺地笔直,气场丝毫未露怯。
“檀葙公子不过好意问询,您又何必摆什么架子?既然檀香公子已经做了女儿未来的夫君,那在这周家,除了我,就没人能说檀香半个字的不是。”
周芙一向强势,又是周家排行最小,自然被周侍郎宠溺的无法无天。
周侍郎闻言,果然哑了火,只暗戳戳瞪了一眼檀葙,随后赌气似的拂袖离去。
周芙眼见父亲要走,却也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只微微侧身,换了副柔和地神情对檀葙轻轻道:“你也是,以后父亲要做什么,你大可任由他去做了,不必多问半个字,他啊,向来是个别扭性子,甭理他。”
檀葙神色晦暗一瞬,转而温柔地抚上了周芙的两鬓:“多谢周小姐替我周旋。
日后,也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