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铜门很笨重,想必一定是需要某些机关来开启的,毕竟普通的人力可做不到力举千斤。
根据王杂碎和骷髅头这么多年下地的经验,开关一般不是设在墙上某块空砖的后面,就是安在地上某个暗格中。
他们开始在墙上和地上敲敲打打。
沈怜抬头把上方扫视一番,问郑南捷:“你的铜爪呢?这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郑南捷听话地掏出铜爪,递给她。接着,在他和廖珊的注视中,只见沈怜用力一扔,铜爪咻地飞了出去,叮地一声卡在墓顶一块突出石头上。
王杂碎正投入地在墙上搜寻,忽然一个身影从他视线角落飘了过去。
他一抬头,“卧槽”一声惊呼出声。
“这丫头会玩啊!这东西她比郑南捷使得还六!”
他忍不住赞叹道。
这时,沈怜的身体已经落到了铜门之上。她像一只壁虎一样,紧紧贴在门上,一只手抓住钢线,另一只手便开始在门边摸索。
铜门上突出的字符起到了很好的摩擦作用,沈怜的脚踩在上面,刚好能挪动,这给她摸索铜门带来了极大便利。
没过多久,只听叮叮两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到坚硬地面一样,接着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这时,沈怜任务完成一样,跳到地上把铜爪还给郑南捷,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郑南捷诧异地看着她说:“找到开关了?”
她没说话点点头。
“你可真厉害,在哪里找到的?是不是在铜门上方?我就说,这种机关一定不会设计得太简单……”
郑南捷光顾着哇啦哇啦说,没注意身后铜门已经向上升起,露出了里面的情景。
而此时,骷髅头王杂碎廖珊和沈怜的脸上却不见了笑容。
面对郑南捷的滔滔不绝,沈怜的表情有些微妙。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郑南捷很是捉摸不透。
“咋了,沈怜,门打开不好吗?你们怎么都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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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移到廖珊脸上,只见廖珊给他使了个眼色。
郑南捷意识到身后有什么变化,急忙转身。
这一转身,可给他吓够呛。
难怪他们几个瞬间不出声了!
M的身后一盏大灯照得通亮,难怪刚才廖珊的脸变那么白都没发现……不远处站着一群黑压压的人……一个,两个……五,十,十五……二十,四十……
这TM少说得有百十来号人吧!七八米宽的墓道,排出去得有十几米!
黑衣人正前方的中间,一个老头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条胳膊粗的蟒蛇,正对着他们笑。
这不是蛇九川吗?原来他早知道我们要来挖他祖宗的坟,早早在这等上了!
旁边那个,那TM不程文继吗?他怎么跟蛇九川穿一条裤子去了?
郑南捷愤愤地想。
正在这时,蛇九川开口了,他说:“五位,都说来者是客,我对你们以礼相待,你们趁夜来挖我吴家祖坟,这说不过去吧?”
郑南捷此时处在最前方。他深知眼下这种情况,敌众我寡,要是撕破脸皮他们五个怕讨不到什么好处,不如先来招缓兵之计,慢慢寻找对策,说不定他超常发挥,施以嘴遁之术,碰巧打动了蛇九川,他们就此躲过一劫呢!
“哈哈……吴老先生,这纯属误会,这大半夜的,我们去向阳村里面捉鸟,哪知道一不小心掉到这里面来了!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出去,我们也在这里面转半天了,生就找不到出去的路……”
“编,你再给我编……谁捉鸟正好不偏不正掉到我们吴家祖坟通道里,还好巧不巧打开了铜门,那铜门机关设置得那么巧妙,就是我们老吴家的人,能找到的也没有几个!你小子,信口雌黄未免失了个度……”
“不是,吴老先生,我们真的是走错了,不然我们这就出去,不打扰你们了……”
郑南捷说完,马上转身,疯狂给四人使眼色,示意大家快跑。
哪知这是蛇九川故意设下的一个计谋罢了,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你不来我咋有借口拿回本该属于我吴家的东西。
只听身后蛇九川扯着嗓子大喊:“小子,来都来了,休想就这么逃了!今天你说什么也得把东西给我留下。那本来就是属于我们老吴家的……”
郑南捷边跑边打马虎眼,说:“吴老先生真能开玩笑,我们这才刚到门口,哪能拿你们吴家的东西了?我们又没进里面!”
“郑南捷,别狡辩了,你脖子上那块玉,就是吴家的,当年你爷爷拿走了老吴家的玉,今天你就该还回来!”
程文继说。
一想到程文继这个狗东西,郑南捷就一肚子火,他边跑边大声喊,生怕声音被人群脚步声淹没,怕程文继听不见似的。
“程文继,你个汉奸,走狗,圣母男……”
“你竟然敢出卖我,你怎么知道我有那块玉的!”
这时,人群已经快要追上落在队尾的郑南捷。可他不甘心,还是故意停留几秒去听程文继的回答,依他的性子,不知道答案他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那还要谢谢孟姐,我只问她认不认识你,她就全告诉我了……她还把那块玉的照片给我看,多亏了那张照片,不然吴家消失几十年的玉还未知踪迹呢!”
郑南捷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疯狂迈动两腿,朝王杂碎等人追去。
五人被追到入口,王杂碎停下来一合计说不能就这么走了,一次打草惊蛇,说不定以后吴家人会加派人手,守护祖坟,那时候再想进来恐怕更难,弄不好还会惊动哨子!
这么一说,几人顿时都同意留下来拼一把,说不定能撂倒那些打手,找机会进入里面。
接着,五人稍一商量,就做了个简短的计划。他们决定先把一部分人引到外面收拾掉,然后再折回去收拾里面的,别看这小小一道门,配合狭窄的入口,能带来很大便利。
和预想的差不多,出来二三十个,他们大概怕郑南捷跑了,紧追不舍。这正好给了他们机会,王杂碎踩一脚石砖,门瞬间被关上。
没了光亮,二十多人被他们五个按在黑暗冰冷的地面上狠狠摩擦,不一会儿他们就被挨个放倒躺在地上叫苦连天。
接着,第二波人被放出来,同样被处理掉。
第三次开门,里面没了动静。想必损失了不少人,吴九川已有所察觉,他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打手中大多都非本宗,很少有会开门的。
五人悄悄从入口进去,回到大铜门前,发现蛇九川他们还在原地等待,看样子也是料定五人断然不会这样离开。
“呀!你们又回来啦!咋着,想好了!这就对了,把玉还给我,我自然就会放你们离开……”
不等吴九川说完,郑南捷回应道:“不可能的,吴九川,这块玉是我爷爷从一个死人手里捡来的,为了这块玉,我爷爷也失去了好多!如今,你让我就这么把玉还给你,那我爷爷的付出和损失,找谁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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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九川哈哈大笑说:“小子,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吗?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他手一扬,身后那六七十号人抄起棍子,龇牙咧嘴地冲了过来。
接下来,由于五人没有带工具,所以战况比较惨烈。
好在五人比较有默契,知道不论打得过打不过,一直往里挪就对了。
收拾掉大部分打手,他们五个也没好到哪去,几乎人人都挨过棍子。
那比大拇指粗一圈的棍子一棍子下去虽然不至于骨折,却叫人肉疼,跟洋辣子蛰了似的。
骷髅头为了保护王杂碎,脑袋都被打破了,鲜血直流,看得郑南捷心里过意不去。但他那半桶水本事,凑到他们跟前也是挨揍的份。
廖珊和沈怜也没好到哪去,虽然是女孩子却没遭那些人手下留情,两人捂着胳膊咬紧牙关,脸上露出凶狠表情,恨不得把对她们动手的人当场大卸八块。
王杂碎见自己挤在中间得不了好,一骨碌滚到了石门跟前,接着他大喊一声:“给我拖住他们!”
四人马上便知晓他的目的,他这是找石门的开关去了。
终于,在四人快要抵挡不住,接连后退,棍子马上要落到王杂碎身上时,他灵机一动,扣动一块石砖,石门被打开了。
他嘿呀一声,连着傻笑和惨叫,和骷髅头郑南捷他们几个,以及几个打手一同滚进了石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