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荔:“心意到了,行动上有所差池,想必佛祖也不会怪罪我们。”
文若兰连连点头:“嗯嗯,佛祖慈悲宽宏,应当不会跟我们计较。”
颜芙赞同:“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有心即可。”
“我去拿点心!”
颜荔飞快地离开了桌案,直奔斋房。文若兰则与颜芙对视一眼,默契地将桌上的经书收了起来。
嗯……无论如何也是努力念了半个时辰的,怎么能不算数呢?
他,一定会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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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直下了一整宿。
漆黑的雨幕中,一行黑衣人逼近,从玄德门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皇宫。
平日里灯火通明的殿宇,此时在雨声中格外静默,并无半个巡逻把守之人。
为首的黑衣人眼神示意,一行人分散开来,如鬼魅一般滑入了夜色之中。
良久,一道啸音在淅沥雨声中响起,如鸟鸣,很快被风雨声淹没。
黑衣人飞檐走壁,来到了一处巍峨宫殿前,伏在屋脊上潜窥。
殿门有一列铁甲卫兵巡逻,雨线密集,砸在他们身上直响。
夜色愈加黑浓,雨势丝毫未减。
冷雨早已将衣衫浸湿,浑身散发着冷意,杜鸣风与秦槐对视一眼,两人分别跃到一旁的屋脊,疾奔数十步,故意弄出极大的声响来,引得下面巡逻兵的注意。
“甚么人!”
铁甲兵急匆匆追来,门口守卫少了大半,应策与霍长川抽.出长剑,轻点瓦片飞了下去。
兵刃交接,铮铮作响,雨声嘈杂。
厮打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未来得及跑出喉咙的求救声,随着铁甲戛然倒在雨幕之中。
片刻后,应策满身是血地打开了殿门。
殿内空无一人,青烟缭绕,漂浮着炼丹的刺鼻味道。
在层层堆叠的锦帐后,应策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身着黄袍,头发披散,形销骨立,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一具干瘪枯瘦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