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被拉着走,半晌才回过神,讷讷的说了一句,
“小主,你在使坏。”
长鱼姣偏头对着小满眨眨眼,
“我只说绒花是一对,他要自以为是他一支我一支,便是他笨。”
旋即又抿着唇偷笑一声,
“好小满,他欺负我偏心明贵妃,还不许我捉弄他一回吗?”
面对这样酥软鲜活的小主,小满那颗心越来越偏,不用多想,重重点了头。
小主说得对,皇上偏心明贵妃,让小主那么伤心,小小的作弄皇上一回怎么了!
该的!
白榆还不知道他所担心的,携芳阁放了三个皇上的探子,恐怕日子不好过,短短时日,最机敏灵动的那个已然悄悄叛变。
落下帘幔的轿辇中,朝瑾看着掌心胖乎乎的烟粉绒花,指尖勾着饱满的花瓣按压,闷笑出声。
一对儿。
是个好词。
“白榆,让司制房做几只柿子的。”
朝瑾又笑着捏了捏掌心的小花簪,他还记得初遇那日,长鱼姣莹白小巧的耳朵上挂的,也是两颗圆滚滚的粉色绒花耳坠。
嗯,冷冷清清的小狐儿原来除了书香墨迹,还喜欢这样毛绒绒的可爱玩意儿。
“白榆,让鸟司提一对北长尾山雀去携芳阁。”
两道旨令下的急,白榆摸了摸脑袋,最终决定自个儿往司制房跑一趟,再去鸟司提一对北长尾山雀。
故此,等朝瑾到了永宁宫,千韵敏锐的发现,御前大红人白榆公公没有随行在侧,皱了眉轻声命人去探白榆行踪。
往常皇上到永宁宫时,身侧总少不了白榆公公。
皇上跟前的红人深受皇上信任不说,人也灵泛的不行。
有时主子们之间气氛冷了,最需要白榆这样有脸面的大监宫女牵话头,闹气氛。
少了白榆,这档子活理当落在小凡子和或者喜双身上,可一个有意投靠珍美人,一个早认了郁婉仪为主,哪里会在这个档口,替明贵妃着想。
也是如此,一席话下来,尽数是永宁宫的宫女添话。
往日白榆在时不觉得,如今耳边叽叽喳喳全是女子的声音,除了明贵妃娇声婉转,几个宫女的声音只是寻常,就显得嘈杂起来。
朝瑾神情越发散漫,最后更是毫不避忌的握了袖中绒花发起呆。
话说两头,永宁宫的气氛不温不火,携芳阁却传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呼,
“它好胖呀,真可爱!”
“小主小主,你快看呀,它还会歪头呢!”
“小主,这鸟儿这样胖,真能飞起来吗?”
这话是携芳阁最沉稳的夏至说的,引得众人发出惊叹的可爱生物,正是乖巧的蹲在长鱼姣掌心,圆滚滚胖嘟嘟,翅膀一收简直像颗糯米团子的北长尾山雀。
眼下它正歪着脑袋看着长鱼姣,看的长鱼姣这个自认鲜少为外物所动的冷淡性子也生了软意。
指尖小心的陷入小汤圆圆滚滚的绒羽中,替它顺了顺毛,得到北长尾山雀唧唧啾啾的一下轻啄。
当真极轻,尖喙落在手指上乖巧的不像话。
长鱼姣弯着眼,小心的捧着它又将视线落回还在笼中的另一只,圆鼓鼓歪头歪脑打量携芳阁的北长尾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