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瓣抿过指尖,带起一身酥酥麻麻的痒,瞬息传过四肢百骸痒进了心里。
长鱼姣叼走雪上梅,品到她喜爱的酸甜蜜意,眉弯松散开惬意的弧度,就连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狐狸眼都微微眯了眯。
真像只小狐儿般欢愉的小模样看的朝瑾心中越发柔软。
正想趁热打铁,就着长鱼姣软化的态度,抚一抚长鱼姣发顶,就看长鱼姣身侧陡然出现一抹热烈色彩。
容嫔穿着团花织锦的孔雀蓝锦裙,发上别着一只很是独特的孔雀翎,衬她精明锐利的面容别有一番风情的张扬。
只她脸上颇有些扭捏羞囧的表情将这份张扬化作了一种,很难言明的感觉。
长鱼姣看着容嫔,好半晌才得出结论,像她从前在戏班子里看见过的那只,张扬漂亮但呆头呆脑的红鹳。
“姣,唔,本嫔可以叫你姣姣吧?”
长鱼姣缓缓眨了下眼,尚来不及回答,身旁的朝瑾就眸色沉沉的盯了容嫔一眼,
“不准。”
容嫔不服气的撇撇嘴,却在接触到皇上冷沉的目光后,缩了缩脑袋。
她早就说父王看人不准,说什么皇上虽是多情风流,但待人总算宽和。
哪里来的宽和,简直喜怒不定的吓死个人。
“那,珍荣华!”
骤然拔高的声音吓了长鱼姣一跳,容嫔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嘴,随后才将手中拿着的一只瓷白酒瓶往上抬了抬,
“我不知道今日是给你庆贺,只拿了瓶我们岐山的米酒来。”
听到容嫔这样说,长鱼姣才讶然发现,在着短短一瞬,她身边的小满夏至脸都笑开了。
昨日皇上特意传喻六宫,倒是今日小宴不变。
一个个都以为是为贵妃庆生,哪里敢送什么次等货做贺礼?
只有容嫔心中不快,很是随意的捞了瓶米酒就来赴宴了。
如今得知这宴非贵妃生辰宴,而是珍荣华庆喜宴,容嫔可不就傻眼了。
一旁还在唱和着,
“淑妃赠自定玉壶春瓶一对!”
“文昭仪赠白玉浮雕玉兰花插一件!”
“穆修华赠青玉刻兰亭贴如意一柄!”
桩桩件件精妙难得的珍稀玩意儿就这样入了携芳阁,说来倒是多亏了贵妃。
如只是个荣华,这许多物件都是逾矩越礼,可如今皇上皇后在上头,珍荣华晋位又是太后懿旨,满宫妃嫔就算心中再不舍得,也只能将带来的宝贝尽数送上。
这样好的宝贝儿一件件的收下,小满夏至怎么能不开怀?
朝瑾也在一边笑和,
“朕总想着要让姣姣的携芳阁矜贵起来,奈何朕总窥不得姣姣喜好,思来想去,同为女子,她们的赠礼大抵比朕的喜好更合姣姣心意。”
长鱼姣的视线落在那柄清雅内敛光华的青玉刻兰亭贴的玉如意上,想到朝瑾适才勾起那串硕大鸽血红项链问她是否好看的的模样。
不由得认同了朝瑾的说法。
倒也不是朝瑾的喜好真那样俗气,但是总归和心思细腻的女子眼光有些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