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声的妹妹传来,黑绳系朱红如意扣将肆意的乌黑马尾高高束起,随着长鱼野的快步而行,在空中划出张扬的弧度。
长鱼姣走出房门,愣愣的看着由走化跑的长鱼野,似一阵极其热烈的风,猛的冲到自己跟前。
如从前许多次,远行归家时一般,将她抱起快乐的转了几个圈儿,方才放下她,比划了一下二人的身高,
“长鱼姣,你怎么不长个儿了?”
落后几步的长鱼信脸色有些微的凝滞,呼吸猛的停滞一瞬,看向身侧的帝王,
“皇上见谅……小野只是……”
朝瑾笑着摆了摆手,虽说男女三岁分席而坐,他对长鱼姣也有非一般的占有欲。
可无人能够否认,长鱼野热切的欣喜中,带着的滚烫情谊,有多么令人欢喜。
最为重要的事,这个拥抱,比划身高的亲昵,全然磊落光明,没有半分暧昧的男女情谊,而是赤诚炽烈的兄长对其幼妹的思念。
长鱼野还在一个劲儿的说话,身后的朝瑾已然带着长鱼信走近。
微妙的停顿后,长鱼姣才对长鱼信点了点头。
并不叫哥哥,只是将目光看向朝瑾,
“惊喜?”
朝瑾以拳抵唇,缓缓走近长鱼姣。
俯下身,压低了声音与她道,
“你受伤那日,朕便命人去请你二位哥哥入宫,以解你思亲之苦。”
不是那样轻易的忽视了你的苦难。
朝瑾隐晦的解释被长鱼姣听懂,微微抿唇,正欲说什么却被一旁的长鱼野毫不留情的打断,
“皇上,堂堂天子怎么带说谎骗小孩儿的?我和大哥分明是自己乘船来的京都!”
朝瑾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方才一路行来,和长鱼信闲聊中,发现长鱼信进退有度,言辞得宜,怎么长鱼野?!
长鱼信也张了嘴想要替皇上解释一二,倒是二班人马错过了,并非是皇上诓骗长鱼姣,而是长鱼野等不及绑架了他上船!
但二人自持风度,怎么有长鱼野嘴快呢?
把长鱼信一把拉到长鱼姣跟前,很是心疼一般皱眉摇头,指着长鱼信文弱的面容,
“妹妹你瞧,若是乘皇上派来的大船,大哥能晕船晕瘦了这么多吗?看看大哥这瘦弱的身板,我真是,真是心疼啊!”
长鱼信嘴角没忍住抽了抽,他不是一贯瘦弱。
再说晕船这回事,是谁明知他水路困难,还一个劲儿的喊船夫快些快些?
朝瑾也被长鱼野这一出整的傻了眼。
一则无人敢在他跟前如此放肆,二则,他确实派人去接了这二位,可他们的二人由确确实实是在京城被寻得的!
要不怎么说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朝瑾自持身份,断然做不出和长鱼野争辩的事来,只能闷闷的哼了一声,越发靠近长鱼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