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便是命人去请你兄长了,信与不信,端看姣姣。”
长鱼姣掩唇轻笑,看着长鱼野得瑟的冲她眨眼使坏,哪里还不懂这是小疯子故意顽劣。
轻咳一声,主动勾住了朝瑾尾指,轻轻晃了晃。
“屋外天寒,内里铺就了火玉石,喏,皇上特赐。”
这一眼,又有指尖勾连的隐秘欢喜,让朝瑾不由得挺起胸膛,眉眼跟前挑衅的瞟了长鱼野一眼。
看得长鱼野登时大怒,年轻的恣意面颊鼓了鼓,心中腹诽。
不就是火玉石,有什么了不起!
得瑟什么得瑟!
于是入了屋,长鱼野和朝瑾二人就像互相比试一般,一人剥果,另一人就斟茶。
长鱼野说在家中他最了解长鱼姣,朝瑾便称于宫中姣姣想要什么他都愿给。
长鱼信在一旁看得面色复杂,偶然瞥向长鱼姣一眼,又飞快挪开。
直到长鱼野说长鱼姣最喜欢粉珍珠!
朝瑾当即从袖中掏出一整盒莹润精美的硕大粉珍珠,让长鱼野霎时哑了声。
收在袖中的,是他入京后,看到一方比武擂台奖品为一串漂亮的粉珍珠手串后,与人足足比了十七场才得到的粉珍珠手串。
可即便是从前他从未见过的精巧手串,也在朝瑾这一盒硕大浑圆的粉珍珠映衬下,显得黯然无光。
少年人的恣意张扬于瞬息变的低落,垂了眼,连发尾的两颗金银铃铛都不再清脆作响。
看他这般做派,因为粉珍珠而隐隐得胜的朝瑾心头猛的一咯噔。
这模样……他熟悉啊……
果不其然,下一刻长鱼野就开了口。
方才嚣张的像头小狮子,现在开口委屈的像刚断奶的小狗,
“姣姣,这是哥哥给人当沙包才能换的的一条手串,你……不喜欢就丢了吧。”
说着将手心米珠大小,却足足由一百八十余颗粉珍珠,错落串缠而成的手串递上,适时还露出了手腕上的一抹青紫。
即便对长鱼野的功夫颇有信心,长鱼姣也在看得这抹青紫时,心间猛的刺痛一瞬。
忙松开了朝瑾的手,一把将长鱼野衣袖撩开。
方才还装着可怜的长鱼野霎时脸色大变,着急忙慌的想要制止长鱼姣的动作,却到底是迟了。
青青紫紫成片的伤痕毫无征兆的暴露在天光下。
而在众人为这伤痕呼吸停息一瞬时,长鱼野却飞快的将衣袖重新扯落,语气中带着不自然的几分懊恼,
“咳,只是看起来,严重了点,你放心,伤我的人都被我套麻袋狠狠揍了,我长鱼野从来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