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俯身,不带任何情欲,只是温情满满的拥了长鱼姣一下,
“应你,朕让白榆请你二位兄长入宫,是盼你开心。”
长鱼姣微有愣神的抬眼,片刻后才轻应了声。
目送三人离去,视线却始终落在长鱼野因为她的不舍,而欢快摆动的铃铛上。
倒是白榆,在迟疑中落后了两步。
想到皇上对珍小主的在意,白榆思索着也想卖个好。
在长鱼姣微有疑惑的目光中,白榆点了点点在皇上身后走着的紫袍太监,
“他是福禄,先皇身旁黄公公的徒弟,颇得皇上看重,与温大学士私交甚笃。”
说罢白榆就弓着身子,匆匆离去。
长鱼姣眉眼微动,琢磨起白榆口中的,“与温大学士私交甚笃。”
又想起适才朝瑾说的让她安心之语。
对夏至招了招手,一并入了内室,拨弄着腕间的手串问道,
“李公公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夏至点点头,此事倒要说回昨日。
夏至为了颗不甜的过分的糖去寻李公公,却意外从李公公处得知,原来自两年前,内务府就一直给永宁宫送了一味香。
那香名善罗香,听起来是慈悲为怀的善香,可实则是番邦进宫的异香。
初用此香,能使人好梦连连,精气神儿上佳。
可若长此以往的用去,会叫人渐渐分不清梦境现实,从而导致人思绪混乱,情绪起伏异常。
还是前两日,琼华宫的雪月于深夜匆匆到了内务府,让李公公意外之下听得了她和安公公的交谈,才发现了此事。
早在第一回给皇后请安时,长鱼姣便提过,觉贵妃情绪变化似是太过容易。
这一点在那日,她被带入永宁宫时亦能察觉。
一位盛宠多年的,圣眷优渥的贵妃,当真会笨拙到被她做局,而什么都不说,都不做吗?
再看贵妃在那日凌霄楼,脱口而出的依仗其兄长之语。
于是旁人只当贵妃受不了刺激,一朝从天堂跌落地狱受不得落差,方才口不择言。
可真正让长鱼姣警惕的,是皇后娘娘的态度。
如果贵妃当真是那般恃宠而骄,没有半点脑子的模样,依照皇后娘娘的性格,倒是不会容不下她。
指尖微微轻叩花窗,长鱼姣唇角勾出一抹浅笑。
将贵妃从神坛拽落,她的存在更像是引燃烟花的引信。
善罗香,琼华宫。
设计贵妃两年之久的人,当真是表面看起来温柔如水的淑妃?
在长鱼姣因为李公公的话而逐渐有了几分猜想时,淑妃曳地的月白宽幅裙摆也正拂过坤宁宫的门槛。
暮云熟络的为淑妃换上六安瓜片,微笑着躬身退开。
皇后依旧捻着棋子,将此前未解完的棋局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