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背上的长鱼姣带着软绒的兜帽在颈间挨蹭。
迟迟不听声,朝瑾倒也难得耐心的容她一晌安宁。
只是在风声雪声中夹杂几声温柔的闲言,
“姣姣可喜烟花?年宴那日,朕瞧你看烟花时应是喜欢的。”
“再过两日便是元宵,不若朕将小元宵带到携芳阁,与姣姣的小汤圆应个景?”
“将玉腰奴也带上吧,虽它蠢些,和金翼使分开倒是显得不美满。”
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直到延春宫宫门上的宫灯映入眼帘,长鱼姣方才闷闷回了一声,
“只将他们送来,与我圆满吗?”
朝瑾心头为这一句轻语沸腾,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得意显露太过明显,最到底是低低笑出了声。
背着长鱼姣跨过延春宫宫门,朝瑾方才笃定而轻快的开口,
“姣姣,你定是喜欢朕。”
长鱼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为朝瑾的自信,也为他此刻的欢欣。
指尖顽皮的拨过朝瑾耳垂,语调被刻意拉长放缓,
“无人告诉皇上,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吗?”
朝瑾但笑不语,只迎面窥得帝王神色的宫人,都纷纷被其面上的春风得意席卷。
带出雪夜孤身,莫名的惆怅。
得,甭管二位主子做什么去了,只看这情形,那定是他们碍眼了呗。
白榆在无人可见处撇撇嘴,旋即又飞快带上笑,一溜小跑的迎上前。
看到皇上破天荒的背着小主,也不敢吱声。
方才那一瞬要不是他脑子清明,简直要以为是先皇在世时,与太后相处的情景了。
“皇上,珍小主回的巧,御膳房正好送膳来!”
朝瑾应了声,入内将长鱼姣放下。
真是照顾惯了般,为其解了狐裘,又用掌心贴了贴长鱼姣面颊。
待感受到入手的温热时方才满意的点点头,
“倒是没让姣姣受冷。”
与之相反,朝瑾的手倒是因风透出寒意。
长鱼姣投桃报李,抿着唇瓣,乖巧的将面颊往朝瑾掌心送了送,
“给你捂捂?”
这模样看的朝瑾直乐,说她不用心吧,倒也用心,拿小脸蛋儿给他捂手呢。
可说她用心吧?
一双小手揣在袖中不肯动弹,身子也不爱挪一下,浑像是拿面颊意思意思,敷衍他的举动。
真把小脸贴上他的手,远山眉立时便蹙起,带着娇气的惧冷,可怜巴巴的掀眼皮盯他。
朝瑾看的来气,干脆两只手一道贴在长鱼姣面上,冰的她小脸直皱起才满意的哼了一声,松开手,
“口不对心,还敢不敢敷衍朕?”
像是上了瘾,长鱼姣又拿小脚踹他。
绣鞋沾过雪地,在朝瑾小腿上落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不等朝瑾沉下脸,长鱼姣先展眉欢愉的笑起,
“敷衍你又如何,旁人我还懒得敷衍。”
这话说的实在霸道。
可朝瑾愣是没想出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