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故事不好,要说这样一出?!
如姣姣真学了那妻子,打定主意要与他陌路,他上哪儿哭去?
可鹤听语气抑扬顿挫,情绪充沛。
这一则故事由他说来,简直是柔肠百转又大快人心。
除了朝瑾坐立不安,就连那白榆都悄悄在身后抹眼泪,直感叹这位夫人实在不容易。
眼看着鹤听滔滔不绝还要继续,朝瑾可再没法冷静下去。
“白榆,去看看容婉仪怎么还没来。”
横插而来的冷硬话音硬邦邦不带一丝感情。
饶是白榆也难得犯了糊涂。
皇上何时召了容婉仪到携芳阁来?
如此沉默了半晌,直到收到皇上刀锋般锋利的眼神,白榆才浮夸的哎哟一声,兰花指翘的老高,
“哎哟,这容小主按说早该到了,奴才这就去瞧瞧!”
说着就转身着急忙慌的要去飞羽殿。
只是转过身脑子又灵活了回来,折返而回一把将鹤听拽住,
“珍小主,奴才带鹤听认认路!”
多少不情愿在心里,鹤听也只能被白榆硬拉着离开。
朝瑾对着白榆投去个满意的眼神,又在回头看见长鱼姣似笑非笑的神情时,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姣姣为何这般看朕。”
长鱼姣唇角微勾。
人的愧疚分两种。
一种是时时刻刻叫人陷在沉闷的氛围中,最后只会让人不堪重负的想要逃离。
另一种则是始终将这份愧疚埋在二人之间,时不时撩拨起就能叫人痛不欲生,却又饮鸩止渴般,贪恋痛苦被暂且掩埋的欢愉。
显而易见,面对朝瑾时只叫他愧疚是下下策。
只有在愧疚暂时压倒他的傲慢之时,驯服其折腰。
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在看,皇上几岁了。”
小心思被看破,朝瑾心中倒是难得生出几分青涩的羞意。
实在是没想过,他也有这样幼稚的时日。
只是撇过头想要别扭的将此事带过时,朝瑾又忽然抬眼看着长鱼姣。
浅灰色的桃花眼被刻意带出几分委屈,修长如玉的指尖一寸一寸小心翼翼的凑近。
每靠近一寸,朝瑾都会停顿片刻观察长鱼姣的神情,直到终于将绵软的微凉小手容入手心,方才松了口气一般叹了一声,
“姣姣永远知道如何气朕。”
长鱼姣没有说话,只是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淡然的眸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朝瑾身上。
“那串手串,真的不要了吗?”
“不要了。”